孔婷雲微微點頭,柔聲道:
“悉聽尊便,婷雲在玄嶽等著道友。”
李淵蛟與她隨口聊了兩句,駕風離去,孔婷雲送他離開玄嶽地界,看著他消失在天邊,在雲中停了停,笑道:
“好多疑的角色。”
……
李淵蛟出了玄嶽門的山稽郡,在荒郊野嶺的偏僻處尋了一處荒山落下,不捨得用青尺劍,催動法力打了個潦草的洞府,布了個胎息小陣,默默修煉。
他在越北哪有什麼故友,無非是提醒孔婷雲有人曉得自己的去處,不至於死了也無痕跡可尋,當下在洞府中一坐,暗自道:
‘入海口被玄嶽門佔了,難道我還不能去半路上截麼?縱然不像入海口那樣時時都有人經過,能得一個兩個也算是不錯了。’
“便在這荒山小道上修煉一陣,碰見一兩個過路逃遁的…魔修一掌打死便可,散修便再看看。’
等了一日,遠方靈氣噴湧,靈機薈萃,知是洞天墜落,於是估算了一陣東離山至此處的腳程,再閉目修煉一日有餘,這才請出仙鑑,發動那神遊天地之能。
仙鑑如今窺視範圍之廣,足以涵蓋一郡之地,不但把豫馥郡到山稽郡一大片覆蓋的嚴嚴實實,還將豫馥郡的邊城與小半個山稽郡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淵蛟只是一掃,荒野的亂山之中偷偷前行的三道法光、七道血光已經浮現,立刻破關而出,先尋著一處最近的魔修飛去。
這才翻過一座山,地面上就有兩個魔修小心翼翼的貼地飛行,原本隱匿著身形,收斂著氣息,卻在仙鑑面前暴露無疑。
‘一個練氣後期,一個練氣前期。’
李淵蛟也不客氣,收斂著氣息飛速靠近,手中握劍,等到了對方靈識範圍內,立刻暴起,運起越河湍流步便撞上去。
這魔修只來得及喚了聲“誰?!”,李淵蛟已經到了他面前,魔修乃是中年男人的模樣,手中持著一骷髏法器,驚道:
“築基修士?!”
李淵蛟身上青灰色的長蛟躍起,兇狠地向那練氣初期的女修面上撲去,本體手中青尺劍已經跳出來,斬出一道青白色的劍芒,照得這人失魂落魄。
“鏘!”
《月闕劍典》出手即是殺招,外加堂堂築基修士埋伏出手,這人一個法術也沒有掐出來,興許還有法器在儲物袋也沒有取出,一瞬間已經人頭飛起,軀體炸裂。
李淵蛟在一片血雨中撈住他的儲物袋,跨步上去一腳將他的人頭踢爆,隨手扔出一道火術,這人連保命的法術都沒有使出來,便化為了灰盡。
回頭一望,那練氣女魔修已經被吞了大半個身子,面色青白,死得不能再死,李淵蛟皺眉,催動仙基讓這條蛟蛇吐出女修,攝起她身上的儲物袋,一道法術毀屍滅跡。
‘這兩個東西面目相似,應該是父女。’
這魔修的骷髏法器被他一劍斬斷,怨氣和血氣不斷噴湧出來,李淵蛟隨手收起,馬不停蹄地向下一個血光飛去。
等到他落在另一道血光一旁,眼前卻空落落無一人,明明在法鑑探察下有一魔修,當下喜道:
“隱匿法器?!”
這魔修倒也機靈,李淵蛟話音剛落,他立刻駕風而起,手中丟擲一枚玄紋玉瓶,狠狠往遠處的地面上擲去,另一頭袖口一抖,丟出一枚血色符籙。
李淵蛟冷笑一聲,身上的青灰蛟蛇飛躍而出,捲住地上那枚玄紋玉瓶,一揮袖將面前的血色符籙打爆,乘風追上去。
這魔修肝膽俱裂,復又掏出一枚玉瓶,喝道:
“前輩!此乃【玄陽離火】!”
旋即一掌打在這玉瓶之上,瑤瑤的墜向地面上,另一隻手將儲物袋同時擲出,不敢再拖延讓李淵蛟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