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腰間的青鋒搖搖晃晃,站定拱手道:
“我已去過那溶洞,被鬥法的打得支離破碎,四處都是刮蹭的痕跡和鍾乳碎片,看不出什麼了。”
“麻煩姑父了。”
陳冬河拱手退下,李淵平這才看向兄長,開口道:
“我本想著探查一番,【天一淳元】乃是天生地養,這溶洞必然不凡…”
李淵蛟兩步跨上首位,出神地盯著那玉鐲看了看,摩挲著上頭的紋理,突然開口道:
“太巧了。”
李淵平看兄長一眼,也低頭沉思起來,李淵蛟繼續道:
“老祖常言:持家凡事以慎…我一直記在心頭,此事處處巧合,這人來得突兀,去得也突兀,又搶了靈水不遠遁而去…”
“兄…”
李淵蛟揮手將李淵平的話語打斷,手中掐決施法,一層層的真元落到玉鐲上,江河真元如同深青色的湖水將其包裹的嚴嚴實實,再將其收入儲物袋中,解釋道:
“我聽歸鸞所說,有諸多秘法能附在法器之上,影響他人心智,催動慾望,這事情太過蹊蹺,還是謹慎些。”
“是。”
李淵平若有所思地應聲,答道:
“【天一淳元】太過誘人…我一時間也有了衝動…兄長這麼一說,倒也確是太過蹊蹺。”
李淵蛟點了點頭,答道:
“要說我家在地界上治事多年,不曾發現這靈物倒也能說過去,可這玉鐲也來得太巧,巧得叫人不敢去信。”
兩兄弟經過李通崖成為摩訶轉世的祭品一事,早就看透了當今的世道,心態也已經與年前完全不同,李淵蛟只冷笑一聲,答道:
“所謂機緣機緣,十個裡頭有九個都是餌食,要叫你欣喜若狂地吃下去,背後的鉤子又鋒又銳……”
“如今老祖重傷,若是換個靈水倒還有幾分可信,又偏偏是【天一淳元】。”
兩兄弟對視一眼,李淵平嘆道:
“只是這東西太過誘人…也不知到底如何,若是真的是機緣到了,白白錯過太叫人痛心。”
“無妨。”
李淵蛟笑了笑,面上的表情頗為神秘,以法力傳音道:
“你可還記得家中有一仙物,可遠觀千里,無色無相,山阻不得,水隔不斷。”
“妙啊!”
李淵平只把法鑑當初傳承之物,危難時刻的鎮族之寶,卻忘了還有這種遠觀千里之能,當下一擊掌,笑盈盈地道:
“你我這便上山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