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鬱歡翻了個白眼,摸了摸掛在耳朵上充當耳釘的禹王木倉:“去!”
禹王木把自己打了個結,穩穩的拖著一套酒器到了谷鬱歡面前。
面具鬼:“……”
果然不出所料,這酒壺有問題,壺身上刻有谷鬱歡要尋的東西。
【定律一、殘陽如血落潭邊】
谷鬱歡:???
……這話什麼意思?
谷鬱歡又挨個檢查酒杯,摸到第三隻杯子的時候,那杯子裡突然湧出來水來,將杯子填滿,杯子裡出現了一個俊美的男人,水面微微蕩起波瀾,這男人將手裡的帕子丟進銅盆裡,轉身跟門口的人說什麼,杯子裡只有畫面沒有聲音,話雖聽不見,可兩人眼裡對對方的愛意是藏不住的。
梳妝檯前的男人站起來,那一身穿的正是楊貴妃的蟒袍,鳳冠還擱在旁邊。
谷鬱歡細看,發現他眉眼裡確有幾分剛剛臺上楊貴妃的模樣,只是卸了妝的之後,少了脂粉味,多了男子氣。
杯子裡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似乎是吵起來了,門口的男人從頭至尾沒進來,爭執了一陣之後,他一臉愧疚的走了,那男人瞧著比貴妃年長許多。而貴妃望著他離去,站在門口落下淚來。
水紋蕩了一下,畫面跳轉了。主角還是貴妃和這個男人,此時的貴妃看起來年齡尚小,至少比剛剛卸妝的模樣小五六歲,他躺在床上打哆嗦,看起來是生病了,那男人看起來也年輕了許多,在貴妃床前細心的照顧他。看周圍的陳設,這房間是相當簡陋的。
貴妃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在他床前趴著睡著了,貴妃紅腫的眼睛在看到男人的時候露出一點點溫柔……
畫面到此截止。
谷鬱歡等了一會,意識到酒杯不會再給出新東西了,便將酒杯酒壺塞進包中,猶不死心的把剩下的三個杯子檢查了個便,果然沒有這麼簡單的事情,三個酒杯就只是普通的酒杯而已。
重新靠著牆小心的走回門前,發現門已經能夠開啟了。
谷鬱歡趕緊出去,關上門的時候還能聽到裡面鬱悶的哼哼聲,而且等她走了兩步之後,那門還被‘嘭嘭嘭’撞了幾下。
谷鬱歡:“……”這是沒弄死她所以發脾氣了嗎?
“呀!有東西在動,裡面是什麼呀?”
谷鬱歡一出來就被外面站著的玩家搭訕,她還記得這個玩家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叫做‘奇奇’,一個二十幾歲的男性這麼介紹自己有些幼稚,可無奈人家臉長得好看,不容易招來反感。
確實,谷鬱歡是個看臉的人沒錯,這位奇奇長得也是不錯,但長期面對的畢竟是西門康那個等級的帥逼,奇奇比起來就有些不夠看了。
谷鬱歡一個人在裡面呆了那麼久的時候,外面可沒有人嘗試著開門,並沒有人關心她在裡面是不是出了問題。她也並不是要求陌生人關心她的情況,她又不是道具,還能指望人人都喜歡她不成!
大家是陌生人,既無情分,剛剛裝作沒看見她不就成了。可偏偏要一臉天真的來問她裡面有什麼,這種操作就……
谷鬱歡曾經有一次在排隊等地鐵的時候排在首位,忽然一個男人走過來問她這邊是不是到某某方向的地鐵,她點頭說是,那男人就很自然的排到她前面了……排到她前面了……
這種騷操作她平生只遇到過一次,因為太騷,把她給梗得……
谷鬱歡對奇奇微笑:“想知道?”
奇奇一臉乖巧的點頭。
谷鬱歡:“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谷鬱歡的背景從轉角消失,奇奇臉上的乖巧全部褪下,眼中全是怨恨。
……
戲院裡掛著鐘錶,現在是下午兩點多鐘。谷鬱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