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說服哥哥讓她一個人去。
“我知道了。”
家裡水和電都是停了的,天燃氣也不能用了。兄妹倆就著礦泉水吃了點餅乾,谷藝興將客廳的沙發放倒下來給妹妹睡,自己睡氣墊床。
谷鬱歡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她一沾枕頭就進入了夢鄉。
藍鬍子副本中,情人先生給她彈鋼琴的那個晚上,她夢到了自己的父母。兩個人手拉著手,結伴要出門,兩人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拿,谷母連個包都沒有提。
谷鬱歡在睡夢中還記得現實裡發生的事情,她跟父母說:“爸媽,你們去哪呀?等等,哥還沒回來!”
谷母說:“等不了了。”
谷父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以後我們看顧不到你們了,你們兄妹倆好好的。”
谷鬱歡當然不讓他們走,可無論她怎麼哭怎麼耍賴,還是阻止不了父母出門,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頭溼了一塊。
這個夢,她不打算告訴谷藝興。
‘夢’很可能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而已,其實現在還活著的人誰不是憋著一口氣的,搞不好這口氣就散了。
谷鬱歡其實也是不敢跟哥哥說。
——西門康
谷鬱歡清醒的時候儘量不去想他,睡著的時候也沒有夢到過他。
回家的第一個晚上,他居然出現在了夢中。
西門康八歲那年父母因事故去世,他家裡面的一堆親戚非常不省心,所以西門康暫住在父親的好友家中,也就是谷鬱歡家。谷鬱歡從前每年見不到西門康幾次,大概是八字不合,見面就是打架。結果西門康遭逢大變,居然只聽得進去老對頭谷鬱歡的勸,在谷鬱歡的悉心照顧下,西門康總算是從父母去世的打擊中走了出來,兩個人嘴上互懟,其實關係漸漸好了起來。
不過,西門康也沒有在谷家久住,一年之後就離開了,兩人並沒有因此而疏遠。他和谷鬱歡同歲,一起讀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直至大學都是同一個學校,只不過專業不同而已。
兩人青梅竹馬,在大學的時候確定了戀愛關係。
谷鬱歡夢到了小區外面的一家咖啡店,西門康是在這裡跟她表白的,說實話,其過程一點也不浪漫。不過誰讓西門康男大十八變,越長越俊呢!
谷鬱歡:認了認了。
這個咖啡店兩人後來倒是常常來。
西門康就在兩人常坐的位置等她,見到她了之後崩著個臉朝她招手,谷鬱歡一眼就瞧見了他左眼的桃花痣,據說這個位置生桃花痣的男□□妾宮不寧,永遠無法安定下來,看到有魅力的異性,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實際上,除了在谷鬱歡面前,西門康就是個悶葫蘆。
谷鬱歡這會看到他只有高興的:“你好好的,我明天就去找你。”
西門康用小湯匙攪動咖啡。
他這個人心裡一有事,手上就喜歡有小動作。
谷鬱歡:“跟你說話呢!”
西門康:“哦……”
要平時,西門康不懟她才怪,現在居然一臉憂鬱的樣子。
谷鬱歡覺得他太奇怪了,正要問清楚就醒過來,明明沒有多長的夢境,天居然已經大亮了。她還覺得有點疲乏,渾身沒力氣,就知道昨天哥哥說的話沒錯。她心裡存著事,全憑一口氣撐著的,其實身體已經非常疲憊了,即使是年輕人,睡一覺都沒辦法立刻補回來。
谷藝興正捧著一本書在看,招呼妹妹把早飯吃了。他自己拿著刀,給妹妹一根棒球棍,兩個人一起出門了。
大概因為谷母是偵探小說家的緣故,寫慣了寫各種兇案,安全意識高,對家庭安全的防範十分的在意,每個房間都有固定地點放著鋼棒、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