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著谷藝興忙起來,玩家都知道,任何時候做好萬全的準備總是沒有錯的,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秒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林昭卿是兩點多鐘的時候回來的,沒比杏子的情況好多少,不停的打寒顫,而且衣服還溼了。
“山下下雪了……”
喝了熱的東西,林昭卿不怎麼抖了。
山上很冷,卻沒有跟山下一樣下雪。
谷藝興擔心妹妹,一直站在窗邊望著上山的那條路。
要到四點的時候,林昭卿忍不住了:“要不出去找找歡歡?”
谷藝興搖了搖頭:“她會來找我們。”
王晨晨:“別介,放心啦!放心啦!如果連歡歡姐都出事了的話,我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活。歡歡姐肯定沒事,不如好好當一條鹹魚,不到處跑已經是給她幫忙了。”
杏子嘴角抽搐,不知道這人盲目的信任是哪來的,說句不好聽的,她通關了這麼多個副本,就沒有見到一個carry全場的玩家。霍歡厲害這一點她是承認的,但要說霍歡能在boss手底下活命,她不信。
谷藝興也不知道聽沒聽到他們的話,他忽然大步走向門口,拉開了門,可惜遠處跑過來的並不是谷鬱歡,等能看清楚那人的身形,他就確定不是自己的妹妹。
妙容帶著一身寒氣進門,喝了一碗米粥整個人都活過來了:“鬼母帶著一群殭屍到處殺人,山下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杏子:“你碰到霍歡了嗎?”
妙容:“……沒”她是根本不知道霍歡沒有在這裡。
這茬就沒有人提了,谷藝興他們是因為相信谷鬱歡,但杏子是覺得谷鬱歡多半已經出事情了,不好在這時候提起。
現在還有吳瑞泉和谷鬱歡沒有到,也不知道死活。
王晨晨:“當初鬼母給張世澤做妾,該不會是被強迫的吧?”
這一點除非從當事人嘴裡說出來,否則應該是沒人知道了。張世澤在自傳裡頭總不可能寫自己是怎麼強迫一位十幾歲的姑娘嫁給他一個老頭子做妾的,他寫自傳是為了讚頌自己,又不是為了向世人展示自己的罪行。
不管鬼母嫁給張世澤是不是強迫的,但是總歸是沒有人不想活的罷?總不是她自願給張世澤陪葬的,那必然有怨氣。
鬼母肯定是恨張世澤的,卻沒想到她是恨張家的所有人,兩百多年過去了,它要張世澤的血親都不能活。這個村裡大多數人都姓張,就算是不姓張的,或多或少也跟張姓有點關係,否則無法在這個村裡面立足,鬼母屠村倒沒有找錯人。
“下雪了”
林昭卿看窗外,有非常不妙的預感。
飄下來的雪不是潔白的,而是帶著一種不祥的淺淺的紅色,飄落在地上之後又很快的化開,外面吹起強風,吹開了院子的大門。
十幾只殭屍徘徊在門外,好像並不敢進來。
即使沒有太陽,現在也還是白天,定律五說殭屍晝伏夜出,可現在大白天的殭屍就已經出來了。
一個穿著粉色旗裝的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門口,在場的玩家沒有一個不認識它的。
“鬼母!”
鬼母推開了門,沒有用飄的,也沒有如其它殭屍一樣跳,而是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是用雙腳走進來的。其實鬼母真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十八歲嫁給張世澤,死的時候她還很年輕,先前因為她的臉是青綠色的,眼眶黑沉沉的,再美的人也就剩個一二分顏色了,可現在不一樣,現在她瞧著唇紅齒白,頭髮烏黑,面板細膩有光澤,與活人沒什麼差別。
……這樣的鬼母卻更叫人害怕了。
門口的墨斗線只是讓鬼母的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它就很不耐煩的用長長的指甲將這些線給切斷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