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
草是草籽落在地上長成的,嬰孩是父母雙方孕育誕下的,這世間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哪怕是個鬼呢?也得有個由來!
前天和殺手交手的時候,谷鬱歡其實沒有怎麼碰觸到他。就那幾次有限的碰觸裡,她得木倉傳遞給她的感覺很奇怪,殺手的軀體過於柔軟,又特別的有韌性。她猜測,殺手應該是個有著人形的怪物,他的語言系統又和人沒什麼兩樣。
閻羅王說——寡人這有一樁奇事,有一家旅館,每天夜裡都要死一個人。死了的人魂魄到地府來,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屍體如何了。
谷鬱歡覺得這句‘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很有些值得推敲的地方。
羅羅和茉莉兩人不必說,在轉身的時候就被偷襲的殺手一擊斃命,沒有看到殺手,可以說是一個轉身命就沒了,魂歸地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也正常。可照大樹的情況,就有些說不通了。
大樹跟這個殺手打了照面的。
就算是他也瞧不見兇手,可多少也知道自己死亡的原因是被殺害。
這就和閻王的話有矛盾了,谷鬱歡覺得這句話大概不是她理解的意思,可能意思是死的人都疑惑自己為什麼會被殺,或者是疑惑殺他們的東西是什麼——殺他們的玩意大概長得很怪,反正以前沒見過,也認不出來。
大狗都可以變形成怪獸,殺手帶一點魔幻色彩也是可以理解的。在副本的世界裡,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谷藝興:“李浩然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個人名,養狗的是老闆娘無疑了,我猜測這家的老闆也姓李。”
巧的很,谷鬱歡也有同樣的猜測。
這個白天也不是沒有收穫,基本上是搞清楚了殺手是怎麼回事。709室就是旅館老闆夫妻專門為兒子準備的屠宰場,整個旅館都是李浩然的藏屍地,他在這裡肆無忌憚的作惡,而他的父母為他打掩護,無所不用其極的掩飾李浩然的一切罪行。
谷藝興:“大約只有父母愛子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谷鬱歡:“這種愛有點可怕。”
這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評不評判的也沒有什麼意義,甚至沒有留給兩人多少時間去收集關於這些猜測的證據,天就漸漸的黑了。
兄妹倆一進屋,富貴就關心的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谷鬱歡:“發現了點東西。”
小花從床上坐起來問:“發現了什麼?”
富貴:“你還好意思問?”
小花:“奇了怪了,我怎麼就不能問了!我們是一夥的,算是合作關係,有重要訊息共同分享有什麼錯。”
富貴:“一夥的,那前天晚上你幹看著不幫忙。”
小花:“我看你年紀也不算很小了,怎麼活得這麼天真?別說是現在末日來了,這事就算是放在從前,你也沒有權利去指責我沒有出手,別說結果是出手了傑森也沒救,就算是我出手了他就有救了,我沒出手,那我也沒錯。教你個乖,只管自己門前雪,別管他人瓦上霜。”
富貴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谷鬱歡:“你覺得傑森做錯了?”
小花:“不好說對錯,他是個好人。”
潛臺詞沒有說出——可惜好人往往不長命。
谷鬱歡也沒有再說什麼,這又不是辯論賽,要是爭贏了人能活過來,那說什麼也得說個一二三,事實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方法,說服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打服人。
谷鬱歡將關於狗和殺手的聯絡的發現簡單跟他們說了,聽完之後,小花和富貴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這時候,六號床的人回來了。
他沒有做自我介紹,玩家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