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
為什麼有的人,總在意外中出現?
蔣時延噙笑看唐漾,唐漾呆呆望著蔣時延。
餘光範圍內,客廳的花瓶被清洗過,插了才買的粉玫瑰。茶几、木地板一塵不染。窗簾拉了一半,明亮的陽光鍍在他身後。
蔣時延接過她的東西,溫聲道:“本來說晚上回來,馮蔚然那逼買了一私人飛機,我就搭順風機提前回來了,家裡簡單收拾了一下,知道你飛機餐沒吃好,我做了你喜歡的排骨煲,熗鳳尾,燉了參雞湯……”
唐漾“嗚”一聲撲進蔣時延懷裡。
他身上有好聞的、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混著廚房飄來的雞湯香,讓唐漾舒服得渾身發軟。
她抱著他的腰,小狗一樣在他身前這兒嗅嗅,那兒聞聞,不安分地蹭啊蹭。
她柔軟的髮梢掃過蔣時延胸膛。
蔣時延吃癢,忍笑把她摟到門裡,關了門,又把綿綿軟軟的小樹袋熊摟到飯桌上,蔣時延拍拍她軟臀,唐漾吊著他脖子不肯下來。
“聞什麼呢,這麼起勁。”蔣時延好笑。
“你不是做了排骨煲嗎,我在聞排骨的味道啊。”唐漾說著,把小腦袋更深地埋進蔣時延懷裡。
真的是蔣時延的味道,他在a市,她也回來了,她們不用分開了。
真好,真的是他的味道。
蔣時延“噢”一聲,學她樣子把頭埋在她頸窩蹭啊蹭。
他頭髮硬硬的,下巴上的胡茬也硬硬的,唐漾癢得“咯咯”直笑,小手推搡著想讓他起來:“蔣時延你做什麼啊。”
蔣時延腦袋蹭得更厲害,話卻軟綿綿的:“聞漾漾的味道啊。”
他鼻息滾熱,拂在她光潔的頸側,唐漾“呀呀”笑著,耳根不著痕跡彌上一層熱燙。
唐漾不肯從蔣時延身上下來,蔣時延怕她餓著,就抱著她吃飯,時不時給她夾菜盛湯。
唐漾確實不太愛飛機餐,她盤腿坐在蔣時延腿上,一邊吸溜吸溜,滿足到眯眼,一邊軟聲軟氣:“以後家裡你做飯嗎?男主內女主外也挺好,”唐漾回頭,朝他眨了眨眼睛,“你在廚房裡面做飯,我在廚房外面給你加油。”
蔣時延抬手擦掉她唇旁的米:“挑個日期吧。”
“挑個日期做什麼?”唐漾一懵。
蔣時延唇角拉起愉悅的弧度:“挑個日期嫁給我啊,”見漾漾困惑,蔣時延解釋,“你不是都說以後家裡我做飯嗎?以後家裡,難道不是想嫁給我?”
怎麼突然嫁不嫁。唐漾小臉驀地一熱,瞪他:“你怎麼這麼會腦補,那你預設挑個日期怎麼不說是你想嫁給我啊——”
“好啊!”蔣時延答得爽利。
唐漾見他一臉嘚瑟,反應好幾秒才明白自己把自己繞坑裡了。
可女朋友會做錯事情嗎?不會。
唐漾氣鼓鼓地咬牙,蔣時延憋笑捏她臉。唐漾鼓腮幫子不讓他捏,蔣時延偏偏要捏。
他指腹略帶薄繭,捏得唐漾臉頰紅紅熱熱,唐漾喉嚨溢了個軟音,惡作劇般在他唇角擦自己的油,擦著擦著,唐漾被蔣時延託著調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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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時延收拾桌子時,唐漾去洗澡。
蔣時延收拾完進臥室,唐漾洗完站在門後,她想蒙他眼睛,沒蒙上,細軟的柔荑蓋住了他喉結。
灰色遮光簾隔開外面大好天光。
兩人如同學步的小孩,跌跌撞撞纏著吻著,腳尖相抵,一同落到床上。
蔣時延方才吻她帶著急迫感,真當做的時候,他眸色暗湧如未至的夜色,一遍一遍撫著吻過她,從足到頂,又溫柔得不可思議。
磨蹭的時候極盡潺湲,最後侵佔又使了狠力,一下一下又蠻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