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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牆之隔。
蔣時延明白她的意思,也覺得這話不對勁。
他格外淡定又正直地“嗯”一聲,道了“好夢”結束通話電話後,蔣時延反覆默唸這幾個字。
那明天試試吧。
四捨五入,就是試試吧。
試試吧。
她說,試試吧。
蔣時延念著念著,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他給程斯然打電話,程斯然問他什麼事兒。
蔣時延不說話,一直不說話。
就在程斯然耐心消磨殆盡時,蔣時延忽然笑出聲,輕描淡寫解釋一句“沒什麼”掛了電話。
程斯然:“……”
就在程斯然告訴自己不能罵髒話時,蔣時延一個電話又打到了馮蔚然那裡,無比殷勤地問“家裡晚上吃了什麼”“程程乖不乖”“蔬菜聽不聽話”“易女士有沒有叨叨自己”。
蔣時延每個字都問得無比盪漾。
馮蔚然和蔣亞男交換著蔣時延是不是喝了假酒的眼神,戰戰兢兢回答。
兩人還沒來得及反問蔣大佬是公司kpi撬了taxi還是發了什麼橫財,蔣時延支支吾吾“很晚了”,又掛了電話。
想3
雖然唐漾睡得晚, 但她醒得早。
第二天, 唐漾不到七點就起了, 然後慢條斯理化妝、挑衣服、挑包包。她本著對工作的尊重把頭髮都捯飭得一絲不苟了, 這才換鞋, 準備出門。
她想著蔣時延要是沒醒,她就自己開車去,把某人昨晚的逼逼當成一個笑話, 還能順便嘲笑他。
結果, 唐漾剛推開門,便見一道熟悉的身形倚在門口,手裡拎著熱騰騰的包子和豆漿。
“早。”蔣時延朝她勾了勾唇。
灌湯包是老字號, 隊很難排。對唐處這樣的早餐外賣選手來說,無疑是個驚喜。
她反手指自己, 用眼神詢問。
蔣時延笑著點頭。
唐漾接過來, 邊走邊問:“我媽上次六點半去, 人就排到了馬路對面,你是起得有多早, ”唐漾想到什麼,“你以前不是要睡到十點嗎,然後下午兩點去公司,五點就下班。”他還曾經拿這份自由攻擊她。
“分淡季和旺季啊。”蔣時延毫不心虛。
唐漾又問:“你吃了嗎?”
“當然。”
兩人下到車庫,蔣時延車位上停著輛路虎。
他給唐漾拉開副駕駛門,紳士地作請狀。唐漾抱著早飯開心地坐進去。
就像唐漾飯後玩遊戲歸玩遊戲,每天睡前會堅持看金融專著一樣, 蔣時延看著不靠譜歸不靠譜,他車載播放器裡收藏的幾個廣播卻是財經、文化、要聞、華爾街一類。
蔣時延車開得平穩,八點鐘的道路也不吵鬧。
車窗開了絲縫,沙沙清風吹得人心曠神怡。
唐漾一邊吃早飯,一邊聽廣播,偶爾遇到有話題性的,她會和蔣時延討論兩句。唐漾邏輯思維強,她對一個事件的思考主要在可行性和執行力。而蔣時延開拓思維出眾,他更傾向於一些先導性和上層建築的東西。
雙方有討論有爭議,唐漾伴著愉悅的心情吃完早飯,蔣時延剛好把車停到匯商大樓旁邊的小路上。
現在八點半,比平常早到二十分鐘,唐漾並不急著下車,蔣時延自然也不急。
唐漾先把豆漿袋子裝進擱包子的牛皮紙袋,再把牛皮紙袋從中間對摺,直至一小塊。
“謝謝蔣大佬,”她彎著眉眼,手放上開關,“那我先下去了?”
蔣時延看著她,唇動了動,忽然出聲:“漾漾……”
兩個字,成功把唐漾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