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前面那個y999的奧迪走不走,這裡只能停兩分鐘!”交通疏導員拿著喇叭喊話。
蔣時延抬頭瞟一眼斜上方的攝像頭,再瞥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宛如被學校廣播點名批評的小學生,訕訕又忍不住笑地發車離開。
因為,在唐漾昨晚的想象中,他們應該提前一個小時到機場,然後蔣時延像老父親一樣嘮嘮叨叨一大堆,再來個離別kiss,自己拖著行李箱漸行漸遠,蔣時延在原地目送。進安檢口前,自己會回頭,然後,撞進蔣時延不捨但含笑的眼眸。
事實上,唐漾一路風馳電掣,踩點奔上飛機,捱到座位的剎那,腦海裡只有一句“謝天謝地”。
她方才跑得很快,呼吸從急促變為平緩時,睏意也漸漸消失。
唐漾坐的小型機,艙內人不多,有人在打瞌睡,也有人時不時轉過頭來看她。
唐漾順著那人視線落到自己身上,不著痕跡把脖子上的絲巾朝上扶了扶,那人還在看,唐漾從坤包裡摸出小鏡子,一邊照一邊小心調整絲巾……
很明顯嗎?
不明顯吧,自己專門塗了遮瑕。
但自己塗得匆忙,萬一沒遮到呢。
唐漾把絲巾一角稍稍一轉,果然看到頸窩那塊淡淡的嫣紅,她耳根一熱,忙不迭遮住,結果又看到了鎖骨端上的紅痕……
這人,這人……
飛機衝上雲霄有一瞬的失重感,唐漾不可避免地想到昨晚,自己好心好意自拍了安慰他,他把自己摁在牆上,又抱到了床上。
“做不了壞事,但可以做點和壞事差不多的事。”
他含著自己的耳朵喘息,吻一路向下。
他舔弄兩尖漂亮的瑰紅,然後迎著滿口甜香伏在她頸窩又啃、又咬、又呼氣……
唐漾渾身泛起一層淡淡的粉,嚶著唔著被撩撥得不知天南海北。
偏偏蔣時延在她耳邊喚“寶寶”,極盡誘哄意味,溫熱的手掌貼著她手背,然後帶著她的手不加阻隔地覆上他滾熱的……
空姐小聲詢問乘客需要什麼早飯,唐漾小臉熱熱的:“皮蛋瘦肉粥。”
“不好意思女士您要?”空姐自然多看了唐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