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楊燮能隱藏至今,且籌謀到目前地步,一定有人在朝中照應,這個人,就是比常蔚更有權力的朱袍人。所以此人露面之前,捉到楊燮,也不算破案。”
皇帝負手凝視窗外,身後交握的雙手不停在摩挲,看得出來內心正在斟酌。
一會兒他道:“放走楊燮,若他們再不出手了呢?”
蘇綬目光深深:“他們不露面,臣也定會想辦法讓他們出手。”
皇帝道:“你待如何?”
蘇綬沉默了一下,說道:“臣打算還是從常賀這邊下手。”
皇帝挑眉:“常賀?”
……
被架回院裡的常賀怎麼進屋的,就怎麼樣在屋裡坐了一夜。
鴻福曾進來送過熱衣和乾淨衣裳,他視若罔聞,便也出去了。
讀了那麼多年聖賢書,常賀知道自己,還有父母的行徑算不得堂堂正正的君子,但獸畜尚有舐犢之情,常蔚大難臨頭,原本可以逃得生路,卻仍是把唯一的生機留了給他,母親懷胎十月將他生下,多年來無時無刻不盼他平安順遂,他們對外人而言或許不是好人,但對他常賀,恩重如山。
給自己籌措親信,是他為自己的前路所做的謀劃,但是營救母親,也是他計劃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母親卻死在他面前,他苟活了下來,卻把親生母親送上了絕路。與其如此,他倒寧願死在韓陌手下,或者說,楊燮以他的弟妹當肉盾他都不會如此憤怒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