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
「他姓何,名字我就不告訴你了。」沈追瞥著她,「你就說你見過這個人不曾?」
要是讓那個人知道他跟蹤何渠,回頭他說不定要捱打,他才沒那麼傻,什麼都和盤托出。
可他即使不說名字,白嬤嬤心底裡也開始打鼓了。
她扯了一下嘴角:「抱歉,公子說的這人,我還真沒見過。公子還是上前面找找吧。」
「是麼。」
沈追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了兩輪,但是她目光不躲不閃,一點藏私的意思也沒有,他也就牽著馬往前走了。
白嬤嬤撿起了籃子,卻是快步朝著家門方向走去。
何渠昨夜問到了郭路那邊的訊息,一大早就往燕子衚衕來傳話。
剛把訊息跟秋娘和謝誼說完,白嬤嬤就神色凝重地推門進來了。
「何護衛還是等等再出去吧。方才來了幾個人特別奇怪。」
白嬤嬤一口氣把被人撞倒的來龍去脈說完,然後就說到了沈追:「前面那兩人一看就來意不善,我猜十有八九就是姑娘讓我們提防的陸家的人。
「那位年輕公子,倒是長得氣宇軒昂,但他出現的那麼湊巧,而且一來就打聽何護衛,此人不知道會不會是陸家人一路的。」
秋娘他們聽的目瞪口呆:「陸家並沒有公子,最親近的就是那個郭路了,此人又會是誰?不知他具體長什麼模樣?」
白嬤嬤就形容了一番:「濃眉大眼的,嗓門也大,動不動就說什麼你們京城的人,的確口音也不像是京城口音。他還說何護衛是他家的護衛呢!」
先前她在說的時候何渠心裡就有了狐疑,聽到這裡他不由脫口而出:「不好!」
白嬤嬤說的這個人,可不就是沈追呢?
那個棒槌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肯定是先前自己走的匆忙,留下尾巴了。
這要是讓他發現自己,不,要是讓他發現沈輕舟跟謝家來往如此密切,那還得了?
「怎麼了?」秋娘關切的問道,「何護衛當真認識?」
何渠連忙收拾神色:「此人倒不是陸家人,但卻是秦管家的對頭,他其實是來打聽秦管家的,你們千萬不要透露我和他的行蹤。」
眾人震驚:「秦舟的對頭?」
何渠重重點頭:「下回如果還看到他,千萬不要上他的當!」
說完他溜到大門口往外看了一眼,然後往後院走去:「我不能多說了,為免節外生枝,最近這些日子我和秦管家就不出現了。有事娘子讓新來的幾個護衛傳話就是。」
說完他就麻溜的越過了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