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又吃了幾樣糕團,每個都不大一口一個,每樣也不多一碟兩三個,溫荑不知不覺就吃了七八碟。
等她放下筷,面前的東西已經去了十之七八。
視線在桌面上一掃,溫荑不好意思的掩住嘴巴打了個飽嗝,正準備解釋一下,院子裡就傳來說話聲。
「我就說應該再往上面一點,太低了。」
「爺爺,上面就要踩凳子,不安全。」
「往年都是我自己去貼的,哪有不安全過。」
「爺爺,要不你一會問問妹妹那樣貼好不好。」
溫荑扭頭,只見三個人爭論著什麼走了進來。
準確來說爭論的只有老爺子,蔣璋和管家都在哄著他呢。
溫荑露出個笑容,湊上去被三人拉著轉到大門口。
別院的大門雖然平時很少走人,整體造型卻是十分傳統,石鼓、石階、門檻、門樓……還有少不了的兩扇對開的棋盤門。
門的兩側有專門貼春聯的地方,早就讓管家安排人貼好了,被他們爭論的是門板上的年畫。
兩面色彩鮮艷的門神守家,諸邪不近。
溫荑看了一眼高度,是比正常貼的高度要低一點,也不算毛病,隨即露出笑容,開始拉著爺爺問是誰挑的年畫,怎麼這麼好看。
蔣良義被孫女嬌嬌軟軟的一搖,心都被搖化了,那還顧得上爭論什麼高低,拉著她講起了蘇城傳統的桃花塢木版年畫。
從清晨一直聊到中午,期間蔣良義每次向外看,就被蔣璋和溫荑配合默契的轉移話題。
直到把老爺子送去午休,兄妹倆才算鬆口氣。
溫荑端著杯茶看向院子,「那人連這種日子都不過來嗎?」
蔣璋搖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憤怒,「這麼多年都是這樣。」
為人子的,他的教養不允許他說出更過分的話,心裡卻暗自下定決心,既然連父親都不在意了,想必零花錢也不需要那麼多。
憐惜的看著溫荑,「委屈你了。」
「我委屈什麼?」溫荑嗤笑,「本來就是個提供精子的人,除此之外他沒養過我,也沒給過我親情,甚至連零花錢都是半個父親在承擔。」
輕笑一聲,「他對我而言就是個陌生人,有什麼好在意的。」
蔣璋分辨出來溫荑確實沒有強顏歡笑,這才鬆了口氣。
至於蔣良輝到底知不知道溫荑已經被找回來這件事,蔣璋猜測可能是知道的,就算再不關心家裡的事,蔣璧被送出國,長風別墅裡卻住進了另一個妹妹這件事多少也會有所耳聞的。
可他從來都沒出現過,就算在公司裡見到也是一副陰陽怪氣又趾高氣昂的樣子。
現在蔣璋都對他無感了,沒有期待也沒有失望,就是怕爺爺和妹妹傷心。
溫荑兩根手指轉著茶杯,回想起昨天蔣璋把她接到這,同樣的時間把爺爺送去午休時兩兄妹聊的話……
「對了,之前一直想和你說說郭漣漪這個人,我查到一些資料。」蔣璋面容嚴肅的看著溫荑。
將他查到的東西一五一十的細細道來:
蔣璧的親身母親郭漣漪,今年43歲,當年從小寄養在郭向琴家裡,和他們的母親一起長大……
溫荑開啟郭漣漪的檔案,嘴角勾著一抹諷刺的弧度,「為了氣姐姐就和姐夫搞到一起,結果本來想挑釁的人一點都不在乎,反把自己弄大了肚子。」
這是惡有惡報?還是自作自受?
「當年她因為某個選秀進入娛樂圈,懷孕的時候正好事業當紅,本想打掉孩子,卻因為身體原因容易發生危險,只好偷偷把孩子生下來。」
蔣璋接著講的事連他自己得知都覺得很破三觀,他都能預感到此時溫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