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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緋彤親自挑選了水果,讓老闆做成精緻果籃,又挑了束清新蘭花。左右手抱著,快步跑回了車站。
朱緋彤趕回車站時,發現藍青定竟站在他們分開時的原地,直面烈陽,沒有移動分毫。
他的面板本來就白,被炎陽照著,就像是在發光,更為耀眼。
他長身佇立在街上,冷淡柔和,清貴幹淨。
隔著人群,他看見了她,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但雙眸卻霎時幽深,多了專注。身上那種清淡感一寸寸逐漸散開,變為柔和。
海城地處低緯度,向來陽光毒辣,紫外線強,稍在烈陽下站得久些,便覺頭頂著火,面板火|辣辣地疼。
朱緋彤回過神來,忙快步衝過去,站在他面前。
“你怎麼一直站在這裡?都不去旁邊樹蔭下躲躲?”她埋怨。
她有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清澈水潤,瞳眸裡倒映著他的身影。
“怕你回來找不到我。”藍青定淡聲道。
因為怕藍青定等,朱緋彤跑得有些快,臉頰被熱意燻紅,挺翹精緻的鼻頭上,有細密的汗珠。
看著,只想幫她拭去。
朱緋彤看見藍青定抬起左手,緩慢朝著自己伸來。
她下意識認為他是看自己左右手不得閒,想要幫自己拿東西,於是忙將那束蘭花塞|入他左手腕裡。
“你幫我拿花吧。”朱緋彤道。
塞|完後,朱緋彤用欣賞的目光看了眼拿蘭花的藍青定。
別說,素淨清絕的蘭花和他的氣質格外相稱,頗有點鮮花配美人之感。
只是,藍青定的表情,有些失落,彷彿他左手想要做的,並不是抱花。
烈日高懸,明亮到刺目的陽光灑向四面八方,似乎所有的藏匿都無所遁形。
朱緋彤看向藍青定,眼神忽然變得認真,且含著堅定的拒絕。
“你不可能的。”
聞言,藍青定淡薄的眼瞼微跳了下。
朱緋彤眉頭緊蹙,繼續道:“你想要抱果籃是不可能的,想什麼呢?你手還沒好呢,果籃這麼重,怎麼可能讓你提?”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朱緋彤提著果籃,邁步往醫院走去。
身後,傳來一道微不可聞的嘆息。
朱緋彤就納悶了,難道提果籃就這麼重要?還是說,身邊的女人提重物就有損他的男子形象嗎?
男人該死的自尊心哦。
哎,大兄弟果然是個鋼鐵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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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容師傅住在雙人間病房裡,面部和手部被火燒傷,屬於深二度燒傷,幸好燒傷面積不大,不需要植皮,大概一個月可以痊癒。
見酒店總裁親自來看望自己,王耀容緊張得手腳都不知往哪放。
藍青定告知了他所有醫療費用酒店方都會全權負責,希望他安心養傷,王耀容聽了忙連聲道謝。
朱緋彤挑明來意,問起了最重要的問題:“王師傅,火災前後,您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呢?”
王耀容滿臉為難:“我能回憶起的,都告訴李經理和戚經理了。當時確實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我都是按照規範化操作的。哎,這次算我命大,還好當時有陳友鄰師傅在。”
朱緋彤忽然想到什麼,問到:“陳師傅剛來看過您是吧?”
王耀容一臉茫然:“沒有啊,他不是在家休息嗎?”
聞言,朱緋彤微怔。
提起陳友鄰,王耀容立即止不住誇讚:“不過這次,還真的要多虧陳友鄰師傅。幸好他反應快,把我拉開,要不然再慢一步,我衣服著火,指不定現在就得躺重症室去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