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不過是提前罷了。
“她是誰。”
“......”
“為什麼她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為什麼白衣男子是你!”
“......”面對咄咄逼人的我,他依舊無動於衷。
興許覺得自己問得太過於犀利,才淡淡的說,“她....是不是死了.....”
“嗯。”簡短的回答,生冷的氣息籠罩了整個房間,同時也詮釋了我所有的疑問。
原來,我不過是翎箏的影子,所以他才會對我好,才會把所有對她未能傾盡的一切都給了我!所以他才會輕易的認出我.....只因我的相貌與她一樣。
是不是....我不曾與她相識,是不是這一世,就錯過了?
“你走吧....”靠在床頭,有些力不從心,緩緩擠出了三個字,兩眼無神的盯著粉黃色的帳幔,頓感微涼。
墨痕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悄然退出寢室。
見木門被關上,才扯開雕花錦被,起身走到梳妝檯上,望著銅鏡裡的自己,那一臉憔悴的模樣..那道傷疤.....是我嗎?
撫摸著,臉上細小的疤痕,雖經過了處理,但還是隱隱約約能瞧見。
我記得我進入鬼界尋找墨痕,闖入了白霧陣,那種被白霧凌遲的感覺恍如就在昨日,讓人痛不欲生。
沒想到我這條命,還是被人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
“夫人,你醒了。”只聽見門咔擦開啟的聲音,小翠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煙的藥,向我走了過來,看我一怔不怔的盯著鏡子,眼淚嘩啦嘩啦的說掉就掉,“嗚嗚嗚,夫人~”
“.....”
“夫人,你這半年都去哪了,怎麼一回來,滿身都是傷,快嚇死小翠了,嗚嗚嗚,”小翠嗚嗚嚶嚶的擦著眼淚,卻怎麼擦也擦不掉。卻擦越止不住。
興許哭得有些煩,但也不好發作,“小翠,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嗯嗯,嚶嚶嚶,好,這是老爺親手燉的,夫人記得吃藥。”小翠也覺得自己的情緒觸到了夫人,很識趣的走了出去,離去前還不忘往我這邊望了望。
隨意的在散落的髮絲上捋直一小截綁了紅色的髮帶,挑了件白色的衣裳,盯著藥碗許久,想到了即將死去的我,在最後的意識都是想著陪他白首,就覺得甚是可笑。
我的白首卻不及他的影子。
可是.....
一想到
他.....哭了....
為我而哭.....
為了我那句此生有你不悔,還是他真的對我這個人動了心而不是影子才哭的?
這段渡了顏色的情,我是理不清的。
如若沒有這夢境,或許真的就決定跟他白首了,連命運都偏執了,看不得我好。
感覺胸口有一股悶悶的熱流,正想衝出重圍,被我強壓了回去,踩著虛軟的步伐,開啟了木質的門,暖暖的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胸口的熱流再次升起,喉嚨一甜,生生的噴出了一沓血,映在地板上,像極了妖冶的紅花。
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聽到了小翠和其他人的呼喊。
“夫人!”
....
再次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天藍色的帳幔,生生的被我盯了許久,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汐汐....”
“汐汐,我是若淺漪,你聽到我說的嗎?”
淺淺.....我感覺到蓄在眼眶裡的淚滑下了一滴,兩滴.....
“汐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墨痕又欺負你了?”若淺漪心急如焚抹掉了我一顆,兩顆,三顆.....的淚水,卻不想我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