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要死在這鬼怪的手中了嗎?!我不甘心!我的手指憤恨地刺入泥土裡,那泥土的堅硬和冰冷絲毫無法緩解我心中的憤怒。指尖傳來的疼痛彷彿在提醒著我此刻的無力。
“結束了。”‘墨痕’舉起劍,揮劍,手中的劍如同一道脫了鞘的奪命閃電,朝著我心口刺去,那劍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如同死神的鐮刀,帶著無情的殺意。那一瞬間,時間彷彿凝固了,我的心跳也彷彿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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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若淺漪睜開眼,那一瞬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來到我面前。她手中的拂塵一揮一灑間,彷彿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試圖阻擋‘墨痕’的攻擊。然而,‘墨痕’卻依舊毫髮無傷,但他手中的劍早已刺入若淺漪的腹部。
我閉上眼睛,等待著那致命的一擊,然而劍遲遲沒有落下。一睜開眼,就看見若淺漪“噗!”地一聲,身上的鮮血奔湧而出,那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灑落地上,宛若一朵朵觸目驚心的紅花。她的身上、臉上、手上都沾染了血,那鮮紅的顏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如同一片絕望的血海。
我驚恐地大喊:“淺淺!”
我連滾帶爬地往淺淺滾去,雙手顫抖得不知道該放哪裡好。我怕一碰她就會很痛很痛,那劍彷彿是紮在我的心上,讓我心如刀絞。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若淺漪因為疼得說不出話,虛弱的身子一顫一顫,彷彿風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啊呀呀呀,刺偏了。”‘墨痕’伸手用意念,無情的拔出刺在若淺漪身上的劍,來到了他的手中,只見他舔著劍上的血,在一邊冷冷地看著,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看著一隻玩物般。
不,淺淺要是死了,我會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不能原諒自己!我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那情緒如同洶湧的潮水,不斷地衝擊著我的心靈。
“淺淺,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彷彿這是一句神奇的咒語,能夠挽救若淺漪的生命。淚水模糊了雙眼,我彷彿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汐....”若淺漪張著半天的嘴,硬是擠出了一個字,那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的殘葉。她想再說話,卻發覺自己的唇早已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
“淺淺,我在這!”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手在淺淺的腹部上渡著真氣,希望能夠緩和她的痛楚,我只會把脈說出病情,但終究不是個醫師,什麼都做不了!我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無力和渺小,面對這一切,我卻束手無策。
若淺漪喘著的氣很粗,她抓住我渡著真氣的手,搖搖頭,叫我別白費力氣,額頭上的汗滾落了下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一瞬間,我的世界彷彿崩塌了,一片黑暗籠罩著我的心靈。
而我不甘心的繼續渡著真氣,觸到了她逐漸冰冷的身子,她停止的呼吸。那冰冷的觸感如同寒冰,刺痛了我的心靈。血腥味刺激著我的神經,雙眸染上血絲,我像發了狂的獅子,心底唯一禁錮狂暴的枷鎖一次一次的衝擊著。
“哈哈哈,我要讓你血債血償,哪怕與你同歸於盡!”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如同一個陷入瘋狂的惡魔,仰天發出一陣淒厲的狂笑,身上的刺痛早已麻木,淡藍色長裙也早已被血染紅了大半,那鮮紅的顏色如同燃燒著的火焰。
我瞬移來到‘墨痕’身邊,掐著他的脖子,雙眼狠狠的盯著他,宛若一頭野獸在盯著食物般,每一字都加重了語氣,“這是你逼我的!!”眼中除了憤怒和瘋狂,再無其他。
連我都沒察覺到身上的紅光越漸越深,深到渲染了大片天,那紅光彷彿是我心中的怒火,燃燒著整個世界。
‘墨痕’緊縮瞳孔,眼睛閃過一絲畏懼,但隨即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