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禮了,”我對著胡四相公施禮,心亂如焚道:“胡四師叔,弟子真的很急,可否告知弟子,我夫君怎麼樣了?”
“師姐,說的可是墨痕師兄呀?師兄並無大礙,只是中毒很深,師傅只是給師兄壓制了毒發,已昏迷了數日了,”藺玄觴突然出聲,又重置了一遍棋子。
“中毒?”痕怎麼會中毒?為什麼我拔不出來?不是修為喪失了一半嗎?
“多謝!”感激的看著小師弟藺玄觴,匆匆的走了出去。
循著記憶中,墨痕住的寢殿走去,推開了紅木門,踏了進去。
他靜靜的躺在床榻上,如絲的白髮襯托著面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的面容上,已沒有了那般的冷厲,宛如活死人一般。
看著看著,心口沒由來的一陣刺痛,就連呼吸都那般困難。
手輕輕撫著他的臉,那張讓我又愛又恨的臉。
低下頭,在他精雕細刻的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捋了捋他散落的白髮,用意念喚出木梳,一下一下的梳著他的白髮。
他的白髮也是因為我嗎?
淚水瞬間蓄集了眼眶,“痕,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就不必遭受如此折磨。你可以不救我的,你一個人堂堂的大人物為何要來救我.....我怨你也好,恨你也罷,可不可以愛惜一下自己......”說完已然泣不成聲。
“傻丫頭,為夫還沒死呢,”墨痕忽然緩緩的睜開眼睛,他的手指在我的側臉劃過。
怔怔的看著墨痕,淚水依舊滾滾而落,滴落在他的脖子上渲染開來,“痕......”撲倒在他身上,隨即掄起拳頭一陣亂捶,“為什麼!你嚇到我了,你知道嗎,我還以為......”
感覺到有什麼溼漉漉的東西堵住了我的唇,硬生生把將要說的話憋進了心裡,淚眼模糊中看到似墨痕的輪廓,距離自己很近很近,近到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喘息聲。
他離開了我的唇,嘴角浮起一絲輕佻,虛弱的笑著,“為夫這不是好好的嗎。”
哼,我才不管!
我看著他好看的唇形,覆了過去。
這一刻,我們為彼此沉淪。
只願在剩餘的日子裡都有彼此,不離,亦不棄。
.......
萬妖宮—通幽閣,胡四相公的寢殿。
“師叔!我夫君他怎麼樣了,”我心急如焚,焦慮不安的看著師叔胡四相公,總覺得夫君和胡四師叔在隱瞞我什麼。
那小師弟說夫君中毒極深,只壓制了毒發,沒有說已解,會不會.......
胡四相公望著窗外好一會,才緩緩嘆息,朝著我望去。
那一聲嘆息,把我僅剩的希望蕩然無存,如果我面前有一鏡子,一定能看出我那紅著的眼眶,眼淚好似下一秒就會掉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哪怕一點點,一點點的希望也好.....呀
胡四相公可能察覺到我那渴求的眼神,搖了搖頭,一臉的悲態著實與他身份不符,奈何對方是他養大的徒兒啊,怎能不傷。
感覺腿的力氣瞬間被抽離,若不是旁有桌子可扶,怕是站不穩直接倒地,嘴巴張了老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還能活多久。”
“我拼盡全力,最多也只能讓他活七日。”
胡四相公的聲音如同死神在惡狠狠的掐著我的脖子,令我一時無法接受。
最多能活七,七,七日!我瞬間癱軟在地,撫著胸膛,好像有什東西在鏗鏘有力的跳著,淚水滾滾而落,喉頭卻好像堵著一塊又溼又冷的海綿,讓我一時間說不出一個字來。
大概哭的次數太多,眼睛又疼又澀。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