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章峨山的封印有所鬆動,笛月神君瞅準時機。當我出現在神界之時,她暗中出手將我打暈,然後指使身邊的神侍把我扔到了章峨山。不僅如此,她還順勢解開了那封印千年的猙,看這情形,此等陰謀怕是她精心佈局多時,只待時機成熟,便痛下殺手。
在玖熾殿內室中,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身上的暗力逐漸被魔氣驅散。
我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意識也開始慢慢恢復。
墨痕察覺到了我的變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還是穩了穩心神,神態自若的說道:“感覺如何?”
我的眼皮沉重,但在他所問的問題上,還是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墨痕那張面癱臉。
“痕……”我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墨痕皺眉,關心道:“不舒服?”
面對墨痕突如其來的關心,我掙扎著坐起身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眼眶。然後不顧一切地撲向墨痕,雙手緊緊地抱住他,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彷彿他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依靠。
我痛哭流涕,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哽咽著說道:“痕,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疼,我打不過它,它太厲害了,嗚嗚。”我的淚水浸溼了墨痕的衣衫,每一滴淚水都飽含著我內心的恐懼、痛苦與委屈。也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物件,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情緒。
突然,零玖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在墨痕的身上稍作停留,似乎有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而後,他便轉身離開。
墨痕何等敏銳,瞬間察覺到零玖的異樣,劍眉微微蹙起,“外面不管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聲音低沉而有力。
墨痕說完也邁開步子跟著走出了內室。
陽光灑在玖熾殿外的白玉地面上,泛起一片聖潔的光輝。
笛月神君,這位曾經在神界風光無限的女仙,此時正瑟瑟發抖地跪在那裡。她那華麗的服飾此刻沾滿了灰塵,往日眼中的高傲與自信早已被恐懼所取代。
零玖瞥了一眼那狼狽的身影,眼中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側頭問墨痕道:“此女犯下如此大錯,魔尊打算如何處理?”
墨痕面若冰霜,他的目光冰冷得彷彿能凍結世間萬物。他甚至都未曾正眼瞧那笛月神君一眼,只是隨意地抬起手一揮。瞬間,一股雄渾的內力夾雜著魔界的暗黑魔力如洶湧的波濤般從他掌心呼嘯而出,裹挾著無盡的怒意與懲戒之力向笛月神君席捲而去。
笛月神君的身體彷彿一片飄零的落葉,被那魔力狠狠推行了數十米開外。待她停下時,一口鮮血猛地噴出,那殷紅的血跡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目。她那原本還算美麗的面龐此刻痛苦地扭曲著,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神官匆匆趕來,臉色隨著檢查逐漸變得凝重起來。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說道:“她身體內部已被震碎,五臟六腑皆受重創,神骨也已散。這般傷勢,即便是有神丹妙藥,怕是此生也無緣仙界了。”
而此時,在仙界的一角,那些曾與笛月神君交好的仙人們看到這一幕,有的暗自嘆息,有的則是慶幸自己沒有捲入這場風波。
墨痕看著遠處那慘不忍睹的笛月神君,心中毫無憐憫。他冷冷地說道:“咎由自取。本尊雖來自魔界,但也容不得任何人隨意拿捏本尊的魔後。”
零玖聽此,頓感後背發涼,曾經高高在上的女神君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心中還是有些感慨。
魔後……笛月神君的心中燃燒著不甘的火焰,她那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嫉妒與憤恨。憑什麼?憑什麼她不費一絲一毫,便能得到零玖大人的青睞?又憑什麼她能成為魔尊的魔後?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怒吼著。
笛月神君緊緊咬著下唇,那嬌豔的唇瓣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