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也不像才見面時那麼的戒備和緊張了。
“你也是警察?看打扮不像咧……”從農村進城這麼久,成紅花的口音依舊很重,每次開口都帶著濃濃的鄉音。
傅紹言聽著對方說話,腦子裡蒐羅著方言的出處,嘴也沒閒著,微笑著作答:“我算警察,也可以不算,我是那種給警務工作起輔助作用的警察。”
雲山霧罩的解釋成紅花雖然聽不懂,但見傅紹言那和煦好說話的態度,這位一慣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的老太太態度上也有了變化,左右掃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那些動不動就逮著自己問話的小警察後,這才大手一伸,直接把傅紹言拽出了門。
“瞅著你不像那些警察那麼煩人,我問問你,這家住的那個姑娘呢?是搬走了嗎?”
“大娘,您和她很熟?”不熟也不會寧願拒絕警方的問話也要三更半夜跑到這裡來關心康可的動向了,清楚這點的傅紹言微笑著反問,他不怕成紅花會拒絕回答,釣魚嘛,講究的就是願者上鉤,想知道康可的下落可以的,拿東西來換。
他微笑地看著對面,篤定成紅花會吐點東西出來。
結果呢,果真如他所料想的那樣,糾結了好半天的成紅花還是開了口。
“也不算熟,她不是閆潔那個短命鬼的同事嘛,她答應了我和孩子她爹,會幫我們找出那個死丫頭藏起來的錢,所以我們才和她來往的。可她光答應自己卻不幹事,前後就給我們兩口子拿了五千都不到的錢,你說這不是打發要飯的嗎?”
“是誰告訴你們閆潔藏錢了?”
“這不明擺著嘛,那丫頭在城市上班這麼久,房子這種花錢的大頭都沒有,衣服我和她爸也跟她三令五申過有穿的就行,除了這些,她唯一做的出格的一件事就是買了輛車。”當說到車的時候,成紅花的表情是咬牙切齒的,而她口中的那輛車傅紹言知道,是一輛總價差不多就兩萬塊的二手車,節儉成這樣,成紅花還不高興,這真的是閆潔的親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