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怕?”
這個提問直接讓鄭植的冷汗冒了出來,人不自覺地就瞄了已經朝樓下走的傅紹言一眼,人還在糾結的時候就聽見電話那頭又傳來聲音,一聽才發現竟是邢霏在和另一個人說話,至於說的內容,自然是那句他瞎說八道出來的話。
這下鄭植徹底慌了,因為此時此刻在聽邢霏轉述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平時動不動就和自己唱反調的楊吶。
要知道楊吶這人除了平時對基本的人情世故少根弦外,對男性歧視方面也特敏感,這要是被她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女人可怕之類的話,不得把他的辦公室給掀了啊?
所以在認清現實後,一貫以正義公平聞名的鄭隊果斷選擇了目下唯一能走的明路,來了招髒水東引。
“不是我,是姓傅的說的,你們才鬧分手,他鬱悶了,所以才胡說八道的,邢霏你欠我別誤會,也別怪他哈。對了,紹言剛才在辦案時受了些傷,這會兒我們正準備回局裡邊讓隊醫給他看看邊開展下一步的工作,匯匯流排索,整理問話,你們那邊是忙完了吧,忙完了就回局裡等著,我們稍後就到。”
說完,也不給邢霏質疑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身後那扇門內,被控制住的火場裡時不時還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再看面前的走廊,卻早沒了傅紹言的身影,心虛的鄭植探頭瞅了半天,確認過自己乾的壞事沒被人發現,這才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緊接著邁著方步朝樓下走去。
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喊那個已經先走一步的人,說等等我老傅。
一小時後,從研判室裡出來的鄭植徑直下到一樓,在按壓指紋透過一道貼著藍線的玻璃門後,他邁步進到門那頭的長廊裡。
那塊區域是局裡專門闢出來對一些疑犯做訊問工作而設計的,就拿此時他停留在的952室來說吧,左邊那間正開展著彭友旭的問訊工作,至於右邊的也沒閒著,姓馬的在醫護人員確認過沒什麼身體上的妨礙後就被安置了進去,這會兒估計已經被他的人擊破了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在裡頭知無不言呢。
檢查過手機的鈴聲被調解至靜音狀態後,鄭植抬起頭推開門,本來還想和早在裡面的傅紹言逗幾聲咳嗽,沒想到頭一抬就發現門裡早一左一右杵了兩個神。
才做完虧心事的鄭植沒防備地看到門裡的邢霏楊吶,神情頓時不自在了一秒,隨即趕緊看向傅紹言,在確認對方的表情沒什麼異常後,他這才噓著氣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關門的時候,身後的男人傳來聲音:“不舒服嗎?”
“沒、沒啊,咋這麼說?”
他乾笑著轉回頭,卻發現提問的傅紹言並沒看他,而是一手扶著沙發扶手,一手在手邊的本子上寫著什麼。
“覺得你走路有點瘸。”等寫完手上這個字,傅紹言這才停下筆,抬頭看向原地站著發呆的鄭植,示意他愣著幹啥,“坐啊。”
“瘸、瘸嗎?”鄭植撓撓頭,深知說多錯多的原則,索性低頭拽了拽褲腿,解釋了句估計是累的,隨後就走到傅紹言身邊,朝兩側的單向玻璃問道:“怎麼樣,說了嗎?”
“人證物證都有,現在說相當於坦白從寬,傻子會不說。”傅紹言說著話,握在手裡的筆又在本子上寫了兩下,然後餘光一橫,從還在原地傻站著的鄭植身上掃了一眼,隨後拍了拍旁邊的空位說:“忙了這麼久,是該累了,正好,彭友旭這邊才說到那場車禍,你可以先聽聽那邊的。”
“馬馳這邊節奏快?”聽出他話裡的弦外之音,鄭植也快速的進入角色,攤開本子把視線掃過左面那片單向玻璃。
“馬馳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跑回公司,以為是有同歸於盡的勇氣,誰知道招起來比彭友旭痛快。”
說話的邢霏聲音不大,吐字卻清晰,在感知到到鄭植朝自己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