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當物件是遠離自己圈層並且年紀還比自己小的臭小子時,她又應對得很自如,為什麼會這樣呢?邢霏解釋不清楚。
但有點她是清楚的,那就是眼前這個一看就有點遊手好閒的大學生欠教育。
看著目瞪口呆的大學生,邢霏半點都沒客氣地直接上前幾步,用氣勢把人逼出了房間,“怎麼?有意見?有意見可以向校辦提?還是說你想試試我這個崗位?”
不大的個頭說出來的話卻有著足夠的氣場,當時就把彩條褲懟得沒詞,只能傻乎乎地站在門外,眼睜睜看著邢霏把門關上。
隨著砰的一聲門響,彩條褲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人瞬間有點兒懵,要不是去洗澡的室友抱著臉盆衝過來喊他,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要在那兒站多久呢。
“大棚,杵著幹嘛呢?跟痴呆似的。你的水卡,該充值了,真是的,知道你這裡就剩三十多我就不問你借了,害得我差點帶著沫子出來。”
室友自顧自地在那兒埋怨,壓根兒沒發現被他叫做大棚的男生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身後大門處,同學人來人往,去吃早飯的和吃過早飯的人都勤快地扒拉起門前的軍綠色棉簾,進進出出的動作直接讓才洗過澡的人凍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
他裹了裹身上的衣裳,也顧不得多罵大棚幾句,直接扭頭跑上了樓。
直到撲騰撲騰的腳步聲遠得聽不見了,大棚這才回過神,看著手裡那張被宣告已經清零的水卡,長嘆一聲,轉身跟著上樓了。
直到門外徹底沒了動靜,邢霏才從門上下來,擔心對方再度闖門,她已經趴在門上聽了足足半分鐘的牆角了,臉也因為過於認真的傾聽多了兩條直角壓痕。
當然了,臉上的東西她自己是察覺不到的,所以下一秒,確認過短期內自己不會再度被打擾的邢霏就這麼定著一臉的壓花回到了窗前,繼續剛剛進行到一半的工作。
“剛剛那兩個傢伙相處的似乎不太友好。”邢霏扯開布簾一角,確定外面沒人了這才哈低腰,朝著箱子的方向說。
“你和他們說話不怎麼緊張。”
“我和你說案子呢!”
聽著邢霏低且緊繃的聲音,傅紹言知道她這是生氣了,隨即一笑,“我知道你著急破案,可辦案不是排除法,不能因為案發人物涉及學校就不自覺地朝校暴上靠。”
邢霏想的就這麼三言兩語地被傅紹言揭穿了,人瞬間就鬱悶了起來,她從桌子上蹴溜到地上,挨著箱子屈腿坐下,半天才悶聲說了句不是排除法。
“我就是怕你看不見,遺漏了線索,所以想把看到的聽到的都和你說說,我怕你死嘍。”
畫風急轉的場景讓傅紹言經歷了短暫的不知所措後,緊跟著就是深深的動容,說起他和邢霏的感情,其實自始至終都沒到那個刻骨銘心的時候,他出於對熱情的渴望喜歡上了她,而她也出於崇拜和他走到了一起,從始至終,把兩個人的感情說成是愛,傅紹言都覺得是不恰當的,所以當刺客聽見邢霏帶著哭腔說怕自己死的時候,傅紹言是很感動的。
不知不覺間,一滴淚就順著眼角滑落到面頰上,傅紹言吸了吸鼻子,半帶哭腔地敲了敲貓窗,“邢霏,我腳抽筋了,讓我出去活動活動性嗎?”
他問得婉約,邢霏也答地斬釘截鐵——不行。
“外面有危險,你出來就暴露目標了。”她無比認真地說,最後,為了確保傅紹言不出來,她還特地站起身,在箱子的拉鍊上加了一把鎖……
哪怕邢霏已經有意低調了,可男寢7號樓來了位年輕女宿管的訊息還是飛快地在這棟樓內不脛而走,整個晚上,到邢霏這裡掀開簾子“求助”的人就沒斷過。
傅紹言聽著那些朝氣蓬勃的聲音,腦海裡就閃現出呂小嚴的那張臉,沒錯,就是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