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水緩緩散著熱氣,康可也把那天和陳安澤說過的事又原原本本地和屋裡的人說了一遍。
“我不是故意不說的,之前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會和這個案子有關,就想著找機會靠這件事說不定能訛他們一筆,我的情況你們也知道,能留在華科的可能性不大,不得不為以後著想。”
康可說完,就忐忑地看向前面的鄭執,可奇怪的是,“得到”線索的他臉色並不好看,反而還黑黢黢的。
“……鄭隊,我把我知道的都和你們說了,至於9月9日公司裡有什麼特別的事,我實在沒什麼特別的印象,或者等我明天回公司翻翻那段時間的檔案,或者會想起什麼。”
捏著嗓子說出來的話總算把鄭隊長的“魂”招了回來,他“嗯”了一聲,不明所以地說了句行吧。
行吧?
“……所以……我現在能回去了嗎?”
“暫時還不能,後續有些情況我們可能還需要向你做了解,麻煩康小姐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不過請放心,不會太久。”
“好、好吧。”康可咬了咬舌頭,眼睛隨著出門的鄭執一起去了那面看不透的牆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位鄭隊在說那聲“不會太久”的時候像是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鄭執可是有點咬牙切齒,不為別的,就為姓傅的沒把康可剛才說的那件事告訴他。
出了走廊,鄭執的步子越邁越大,聲音也從一開始的壓低到了後面的異常洪亮。
“不是,老傅,你和我說說這麼重要的線索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了你就無法保證你在那幾位面前那麼自然。”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
“沒事先掛了,我到華科了。”
“華科?你不是走過去的嗎?這麼快就到了?”
“走不動,租了輛車。掛了。”說完,傅紹言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
在他身後不遠,一輛嶄新的別克輪底正在那兒滋滋冒著白煙……
他握著電話,邁步走進了面前的大廈,9月9日的未知事件還有9月13那天藏在大衣後面的馬馳,這中間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他覺得還是要從這座大樓著手。
在今天之前,彭友旭和馬馳沒被控制,事情查起來總是畏首畏尾,不像現在,夜深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