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你肯定是有把柄被王勇抓住了,不然為了這個你怎麼可能大費周章地揪著我和老彭不放……”
眼見著顫抖的聲音逐漸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康可也從一開始的緊張逐漸轉為了平靜,她就那麼哀哀地站在馬馳身邊,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在那兒發瘋,邊看還不忘低聲解釋:“我都說了,真的就是我在公司留的客戶資料。”
誰知道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離開又勾起了馬馳眼底的那抹兇光。
“真的就是?如果真的是這玩意王勇又是怎麼死的?那個乞丐被我們撞死這麼久都沒事,如果不是你,平白無故的怎麼會突然出了這麼多事把火引向我們?”
馬馳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人已經沒了理智,直接把電腦扔到一旁過來死死掐住了康可的脖子。
憤怒讓這個人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他不光兩隻手死死掐住康可,嘴裡更是語無倫次地說起了最近發生的那些怪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我和老彭給你當擋箭牌。電梯裡出現的畫是什麼意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想為閆潔報仇,可閆潔的死和我們沒關係,和我們沒關那就只可能和你有關,說,是不是你殺的閆潔,所以才招惹了這麼多事,你說,你說啊!”
癲狂的狀態直接讓馬馳失去了對手勁兒的控制,兩隻手就像兩把大鉗子似的,死死掐住了閆潔,讓試圖解釋的人想呼吸都難,更別提說話了。
伴隨著馬馳一聲接一聲的質問,試圖反抗的康可逐漸沒了手勁,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娃娃似的無力地軟倒在桌案上。
眼前的天一點點暗下去,那些閃爍在眼底的燈也像星星似的一點點升去了視線再也無法捕捉的地方,康可就那麼看著視線裡的世界一點點消失,絕望的閉上了眼。
她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然而,就在她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加諸在脖頸上的那股力道突然就沒了。
空氣呼的一下灌進嗓子裡,嗆得康可一時間不適應,頓時弓起身開始劇烈咳嗽起來,也是她起身的時候,模糊的視野中居然多了一個人。
她撫著身,看著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一時間覺得眼前這人似乎在哪兒見過。
“你是……”
“我是協助這次辦案的警方顧問傅紹言。”第一次以真身在康可面前出現的傅紹言沉著地應答著,嗓音也不再因為偽裝而拿捏出略帶尖細的聲線,他背對康可站在那裡,臉朝馬馳,示意對方此刻他們的對話正被自己透過對講傳給同事。
“馬總,藏在high吧冰櫃裡的人頭已經被我們找到,你們棄屍那天彭總所開車輛出現的道路也已被我們鎖定,要不了多久出事地點就能確定,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把事情交代清楚,爭取得到減刑。”
“減刑?”傅紹言的話換來馬馳一聲冷笑,“我的生活全被毀了,你現在告訴我能爭取減刑?那你告訴告訴我,減刑之後呢?我出獄了還能幹什麼?”
說這話的馬馳咬牙切齒的,就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發著反問的馬馳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水果刀。
“你是警察,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乾淨,這個女人身上同樣有問題,你們如果真想主持正義就好好查查她。”
“馬總,你……傅警官,我……”
“行了,別你啊我的了,反正老子今天栽在這裡是不會有好結果了,索性就把什麼都說了,老彭那天約我談事,話不投機就又吵了起來,盤山路,我們倆誰都沒注意,就撞上了人,怪我們哥倆點太背,我們那天的車速明明不快的,可就是把那個臭乞丐撞得脖子都斷了……”
“為什麼不直接走?”
馬馳抬頭瞥了說這話的傅紹言一眼,“你以為我們不想?老彭的車頭直接被撞變了形,這個樣子上路隨便是誰都看得出問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