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甩了出去。
肩膀撞在地上的瞬間,他就知道完了,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感覺有股涼涼的感覺正順著眼球傳遞出來,緊接著,紅紅的顏色一點點渲染了整個視野,他想叫卻叫不出聲,只能感覺著紅紅的世界慢慢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手不是沒有試圖觸碰一下眼睛,可他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連他的手影晃到哪裡都找不到了。
“邢霏……”他舔舔嘴唇,聲音乾啞地喊著同伴,可此時的邢霏正在距離他很遠的車上回答著阮立冬的問題,壓根兒不知道這邊的情況。
耳邊沒有邢霏的聲音,卻多了許多其他人的聲音,比如那個少年的質疑聲,就在嘲笑他裝什麼裝,再比如店老闆的,就是試探著問他有事沒事的。
“老闆,拿我的手機打給通訊錄上第一個人名,告訴他我眼睛好像看不見了。”
“啥?”少年帶著疑惑和顫抖的聲音傳來,下一秒,傅紹言又聽見一串貨架晃動的聲音,以及噼裡啪啦的跑步聲。
他不在乎那個少年是不是跑了,他在乎的是,自己的眼睛這下是不是真的要被判死刑了……
這個意外的變故讓遠在海洋館的鄭植直接懵在了當場,草草佈置好現場的剩餘工作後,他就緊趕慢趕的往醫院去了。
水族館的大水池裡,一隻白鯨正在池底來來回回地遊著,似乎是在為今天過來造訪的這些客人的奇怪著裝而好奇,終於人群散去,天也慢慢黑了,它又左右遊了兩圈,正準備去休息,忽然,水面上傳來了亮光,一個穿著飼養員服裝的人提著鐵桶慢慢走到水池旁,朝它扔來一根模樣有些奇怪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