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打算,甭管他怎麼問,馬馳就一句話——出去過,去尿尿,不知道王勇是怎麼死的。
要是再問鞋子為什麼夾門裡了,就說腿麻了,沒察覺到。
“你就放屁吧。”事到如今,鄭執的耐心終於耗盡了,他調整了下耳朵里耳麥的位置,哈腰從桌子下頭拿出來一樣東西。
那件東西是傅紹言讓他準備的,老傅說過,想破這個案子,關鍵就在這樣東西上。
問訊室裡,燈火明亮,高瓦數的白熾燈從頭頂照下來,讓馬馳的臉看上去格外的侷促慘白。
他看著鄭執端出來的東西,平靜的臉上總算出現了細微的波紋。
他嚥了口口水,重新把頭垂了下去。
這回避的態度是鄭執喜聞樂見的,他輕笑著拿起一粒棋子,咯噔一聲敲定在棋盤上,“馬馳,聽說你和彭總很喜歡下棋啊。
“來,咱倆下一盤,怎麼樣?”
說著,他起身端著棋盤,一步一步走到馬馳的跟前,手一頓,那盤明顯是沒下完的棋局就這麼被他放在了馬馳面前的小桌面上。
“這是你和彭總在華科沒下完的那局棋,咱們就接著這局棋下一下,切磋切磋,如何?”
馬馳依舊不作聲,只不過透過玉質棋盤的反光看,此刻的他早就不像剛才那麼淡定了,他在緊張。
緊張好啊,就怕他不緊張。
鄭執得意地勾了勾唇,笑著說了聲我先開始吧,說完,並沒落新子,而是執手撿起了一顆黑子:“在對方虎口內投子給對方吃後立刻反提對方棋子的做法俗稱倒撲,上一步咱們彭總應該是在這裡撲了一手還是做了追殺了呢?”
鄭執這一手倒棋下完,徹底讓馬馳的瞳孔地震了,他使勁做出手掌對握的動作才讓自己的手停住不抖,這才使勁兒穩著聲音問道:“你到底會不會下棋,圍棋玩的是落子,不是往回拿子。”
“我這不是才學,不會下,所以就先從覆盤開始麼。”鄭執勾勾唇,踅摸著又打算在棋盤上拿走一粒棋子,他和老傅布好的這個網兜這麼看起來是指定有魚要上鉤了,就是,在那之前,下一步該咋走啊?
從指示他拿走第一顆棋子就再沒了動靜的傅紹言又是鬧哪樣啊?不知道自己是棋盲嗎?
咳咳!
鄭執重咳兩聲,示意隔壁的人趕緊下指示,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種熱鍋螞蟻的樣子就是傅紹言想要的,這會兒的他穩坐隔壁,把連線著隔壁的話筒遞給楊吶:“我徒有其表,邢霏那些線索靠的也是徒有其表的我的狗屎運,所以,楊法醫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