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們進樓的事不用瞞著。”
挺正常的話不想卻換來肖遙一陣怔愣的“啊”，傅紹言笑了笑，“你不是為說與不說的事愁半天了嗎，該拿的證據已經拿了，也確認了在那段時間裡沒人去破壞兆力的工位，執法記錄儀有錄影，說了無妨。”
“真的啊！”要麼說是心理學的大咖呢，他在愁什麼人家全知道，肖遙抹了把激動的淚水，仔細聽傅紹言解釋這趟的收穫。
一路說一路飛馳，很快到了市局。
回到宿舍的傅紹言開機插上隨身碟，坐在電腦前看方才copy回來的檔案，可等看清題目的那刻，應對什麼一向都格外淡定的傅紹言卻頭回露出了難色。
“關於新城區園區建設所需主機板裝置等相關電子產品的競標方案……”真是隔行如隔山啊，費了半天勁拿回來的東西他竟然看得一知半解，“看來只能等鄭隊的專業人士看看了。”
“什麼東西，我看看。”邢霏聽見聲音蹭過來，趴在桌沿上對著螢幕逐字逐句唸了起來：“關於新城區園區建設所需主機板裝置等相關電子產品的競標方案，產品介紹，dR-5053配件，標底……這是他們公司競爭新城園區電子除錯裝置所需主機板的競標檔案。”
“你懂？”傅紹言欣喜地朝邊上讓了讓，如果這份檔案只是簡單的中文闡述也就算了，可裡面偏偏都是很大篇幅的英文，他努努力倒也看得懂，就是裡面的意思絕不會像邢霏領會得那麼自如。
桌旁的窗簾還保持著走時閉攏的模樣，桌上豆燃著一盞檯燈，邢霏蹲在那片暖黃的顏色裡，下巴和移動的滑鼠擱在同一塊桌板上，眼睛清澈：“我們家做過類似的業務。
“兆力這份標書做得不錯，按檔案裡說的主機板效能，在國內都數得上數，這個價格應該也是有實力去競爭的。”一面說一面又指著裡面的資料，足有七十來頁的標書兩個人很快看完了。
結束時，外面的風雪還在繼續，放眼朝外，院心停著的車子都染成了厚厚的雪色。
“這份檔案看，兆力又不像有什麼問題。”忙活一通，結果只拿到一份純工作性質的檔案，啥發現都沒的邢霏沮喪地伸出手，扯開一包餅乾塞進嘴裡，下午兩點了，午飯沒吃的她肚子早叫了。還是說線索不在這份檔案裡？可如果沒貓膩他幹嘛翻來覆去開啟這份文件好幾遍？
鬆脆的餅乾在唇齒間嚼出嘎嘣的脆響，邢霏的臉在燈影裡糾結成一團。
彼時，已經透過肖遙確認派出所那邊情況的傅紹言皺著眉，陷入了沉思之中，那臺電腦當著公司職員的面已經經過了細緻的檢查，和他們一樣，除了工作檔案，沒其他可疑，可他就是覺得哪兒不對。
忽然，他看著筆記本的電源介面，像看到一件有趣物件似的抬手摸了摸，幽幽地說：“你說，正常公司會把競標這樣的工作交給一個二世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