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剩下的存在犯罪可能的區域就是這兩個方向。”傅紹言點了點南北兩個方向,“加上車程時間考慮,存在犯罪可能的區域應該在這個範圍,邢霏,幫我聯絡老彭,讓他查檢視9月9日這兩個片區有哪個路段有交警查路。”
邢霏點著頭,熟練地開始編輯訊息,指頭敲擊螢幕的時候,她不忘問傅紹言,“你怎麼知道是交警查路?”
“如果不是什麼外因逼迫他們不得不來high吧,他們是不會選擇這個地方來處理屍體的,對他們這種沒什麼犯罪經驗的新手而言,對於突發情況,再沒有什麼是比交警讓他們不得不被迫轉向的了。”
邢霏嗯了一聲,點了個傳送。
隨著兩部手機的關閉,原本還有點亮光的走廊頓時陷入了新一輪黑暗,邢霏眨眨眼,望向傅紹言:“下一步咱們怎麼辦?”
“自然是找找看屍體是不是還在這家酒吧裡了……”
“他們也有可能利用酒吧倒垃圾的機會把屍體送走啊。”
“那樣的話,除非酒吧裡有他們的同夥,可以幫他們把屍體處理一下,否則,那具屍體就一定還留在這間酒吧裡。”
隨著這句話斬釘截鐵地從傅紹言嘴裡說出來,酒吧裡不停做著變調的燈光也像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樣,倏忽間就停在了半空。
這頭,傅紹言和邢霏忙著在幽暗的酒吧裡摸索,那邊,訊問陷入瓶頸期的鄭執也收到了來自邢霏的訊息。
見多識廣的他在閱讀完那些文字以後,很快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再抬頭時朝對面那人看去的眼神也變得越發探究起來。
把一個死人藏到人來人往的酒吧,這說法怎麼越聽越像是天方夜譚呢?
質疑有歸有,但有點鄭執的思路還是清晰的,那就是眼前這兩個人肯定是有問題的。
算了,反正都鎖定了酒吧,那就查吧。
他起身走到門邊,打算出去佈置一下工作,眼看著一隻腳已經邁到門外了,他又停住了,回頭看看門那頭耷拉著腦袋一副問什麼都不會說模樣的彭友旭,鄭執眉頭微微往起蹙了蹙,突然拿定了一個主意。
“那個誰,你過來……”他朝站得離他最近的一個警員勾勾手,附耳說了幾句。
大約五分鐘後,已經把酒吧的整體方位佈置摸了個差不多的傅紹言摸摸腦袋,難得沒什麼頭緒,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猛地響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嚴肅的五官突然就舒展了。
“這個老鄭,給咱們送了一份大禮。”不過巧的是,居然和他想到了一塊去。
邢霏見他沒往下說的意思,就自己湊過去看他的手機,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直接就把她嚇了一跳。
“老鄭把那兩人放了?”不光放了,還把他們來high吧的事也說了?“這是什麼路數啊?”
傅紹言笑笑解釋說:“打草驚蛇的路數。行了,咱們不用找了,去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喝兩杯。”
“怎麼就不找了呢?去哪兒喝酒啊?老傅!”
邢霏口中的老傅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拉著邢霏的手,往來時的路上走,說句心裡話,他是喜歡黑暗,可像現在這樣做賊似的查案,多少還是侷限,與其這樣,不如去找專門的人,幫他們一起想法子。
而傅紹言想找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被自己懵過一回的胖胖老闆娘。
隨著嘭一聲門響,正坐在辦公桌後頭往右眼皮上貼白紙塊的胖姐嚇了一跳,爪尖的紙塊沒沾上眼皮,反倒差點兒杵上了眼珠子。
她哎呦一聲,罵罵咧咧地站起身,邊揉眼睛邊不樂意地看向門口的兩個人,“你們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知道這是什麼地兒嗎?想來就來……哎呀我去,是警察妹妹啊,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真是讓我們酒吧蓬蓽生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