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摁死在水裡,除了他自身體力容易出現不支外,身上也極易被抓傷留痕,這對任何一個想置人於死地的預謀者而言都是算不上明智的。
“有沒有可能是激情殺人呢?”跟著楊吶的思路往下說的鄭植才起了頭,眨眼就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否了。
死者的雙腳是被釘死在池底的,想做到這些都需要提前準備工具和行動路線,所以說是偶發性案件,那純是騙鬼的。
鄭隊的眉毛又開始打結了,他把目光定在正在對屍體進行縫合的楊吶身上,幾秒鐘後朝著一旁的痕檢招了招手,問起了兇器的下落。
“隊長,你說的是敲擊釘子的東西是嗎?我們已經在找了,只是暫時還沒找到。”
“抓緊點,另外查一下週彥武回海洋館的事都什麼人知道?他的通訊裝置都要做篩查,像這樣一場有預謀的殺人事件,兇手多半是和周彥武熟悉並且知道或是能把他喊回海洋館的人。不然這一切都不會這麼順利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辦到。”
伴隨著鄭植的幾聲吩咐,幾組偵查員就訓練有素地奔赴了各自的任務崗位。
鄭植看著四散著離開的下屬,腦海裡不自覺地開始蒐羅起和現在這起案子相似的那起舊案。
要麼說有些事是禁不住細想的,就拿現在的事說吧,兩起時間跨度隔了差不多半年的案子居然有著格外多的共通點——行兇的人死的時候手裡都捏著一個寫有死的字條不說,就那兩個案子分別的死者和受害人來說,雖然鄭植沒細查過傅紹言和周彥武的關係,可也知道這兩個人是和之前那起的兩名死者一樣,互相沒什麼交集的,相同的言辭,相同的行兇者先一步死亡,現在兩起案子唯一的差別或者就是老傅還活著吧,只是……
只是後面的內容讓鄭植後脊樑發冷,他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不繼續往下想,可頭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有個人正看傻子似的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的那刻,鄭植渾身的神經瞬間一緊,整個人直接調到了戰鬥模式,滿眼戒備地看著楊吶,“不好好幹活,東張西望地幹什麼?”
“隊長,有空去查查視力,沒看見我在收工了?”
“你……”鄭植被懟得呼吸一滯,整個人都不好地怒目看向楊吶,“楊吶,你這麼有話不會好好說的個性不會是真打算單身一輩子吧?”
“我單不單身的和你有幾毛錢關係?”
要麼說楊吶是能把邢霏懟到抑鬱的人呢,那戰鬥力,就算是鄭植也容易招架不住。
捱了懟的鄭植眼皮一翻,真想上手收拾收拾這個眼裡沒有上下級觀念的小法醫,可手才伸出去,半握著的手掌心裡就被塞來一個東西。
“麻煩,幫我丟垃圾桶裡。”楊吶特別自來熟地說,說完,還不忘照顧他情緒地出聲解釋,“沒使喚你的意思,垃圾桶就在你身後。”
鄭植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朝後一看,很快就沒了脾氣,悶著嗓子乖乖丟了東西。
哎,閆潔和GUIdE的案子還沒有個頭緒,如今又出了這麼一出,還牽連的老傅極有可能報廢了一隻眼睛,這接踵而至的事情壓得他這個刑警隊長也有了喘不過氣的感覺了。
“其實,未必是壞事。”
“什麼未必?”耳邊冷不丁的一聲說愣了鄭植,他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向楊吶。
“我說案子對傅紹言不一定是壞事。”
眼睛都那樣了還不一定是壞事?鄭植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清楚好好的她怎麼有了這樣的結論。
知道他不懂,楊吶聳著肩膀,一副就知道你不懂的模樣,直接翹著嘴角開口,“你想啊,像他那麼驕傲的人,就不應該被眼睛這種事弄出抑鬱的氣質,還有那個邢霏也是,狗屎運強的一p,整天卻搞出那副死樣子,我要有他們兩個的能力,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