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了。
邢霏:“……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肉桂粉一般,都加在卡布奇諾裡裡,黑咖啡里加的人,不怎麼,多。”
“這樣啊……”一旦有了明顯的喝咖啡喜好,只要確認下閆潔的情況,剩下的就能作為篩選嫌疑人的重要特徵了。鄭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抬起手才要吩咐偵查員,就聽身邊的人突然說:“閆潔應該沒這習慣。”
說話的是傅紹言,這會兒的他已經把明細條遞還給了偵查員,自己又坐回棋盤前開始擺弄他的那些棋譜,那一秒,坐他對面看著他的鄭執突然有種感覺:自己和楊吶在這兩口子面前的待遇其實差不多,楊吶不懂邢霏的咖啡論,他一看那個棋盤人就暈,就,挺累的。
哎……他長長地嘆了聲氣,到了這會兒他也想起來了,在閆潔的出租屋裡,雖然各種陳設都很普通,唯獨有臺咖啡機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現在想想,咖啡機旁邊除了一包咖啡豆外,似乎是沒有邢霏說的什麼肉桂粉。
“行吧,回頭告訴底下,蒐集證據的時候注意留意有喝黑咖啡加肉桂習慣的人。”
打發走人,又回頭看向傅紹言,“老傅,出去走走。”
“譜沒打完呢。”
“回來再打!”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拽起人,走進了灑滿午後豔陽的走廊。
“說吧,什麼事?”走廊盡頭放著自動販賣機,傅紹言背對著他往機器裡投進去三枚硬幣。
眼看著一瓶掛霜的雪碧咕咚一聲滾進取貨口,鄭執掏出根牙籤,習慣性地把牙籤尾巴對著手掌心磕了磕:“也沒什麼,就是楊吶那個丫頭蛋,我瞧著她還是總想扎刺,就想著提前和你說一聲,她就是那個臭脾氣,三十好幾的人,也沒搞過什麼物件,看你和邢霏那麼好,邢霏天資還那麼高,心態容易崩,你和邢霏別和她一樣。”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再看身邊的人,哪裡還有平時那種高冷到不可侵犯的冷豔樣兒,傅紹言舔著才喝完雪碧的唇,歪著眼睛把鄭執從頭看到腳,半天才搖搖頭:“你不對。”
“哪兒不對?”
“哪兒哪兒都不對。”說完擺正頭,咕咚又是一口:“你喜歡楊吶。”
“你可拉倒吧!”聽見傅紹言這麼說,鄭執就像被人踩了耗子尾巴似的一蹦三尺高:“我會喜歡她那個老姑娘?脾氣怪,沒文化,現在碰上邢霏連拿手的解剖也不行了,我會喜歡她?”
“嗯,邢霏在法醫上的天賦的確和我在犯罪觀察上的能力不相上下。”
……行吧,在不要臉的方面,他鄭執也的確對傅紹言自愧弗如。
好好一場預防針就被死老傅這沒頭沒腦的玩笑轟沒了,覺得沒趣的鄭執對著空氣給了自己一耳光,抬起頭卻看見那個獨眼龍笑得更意味深長了。
“……你!”
“放心吧,楊吶那人我看了,底子還行,有點小嫉妒也正常,只要出格一切不好說。”
“是呢,我也是……”鄭執點著頭,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人在說的是什麼。
這人……
鄭執口中說的這人這會兒已經把手裡的雪碧整瓶喝光,右臂舉起對著三米遠外的垃圾桶做了個瞄準的姿勢:“老鄭,剛好有件事和你說。”
“說……”鄭執有氣無力地說。
只有一個眼睛就是有這點好處,瞄準的時候不必折騰另一邊的眼瞼,傅紹言看著那個垃圾桶,舉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頓後朝遠一擲,就聽咚的一聲,空瓶正中筒心,他得意地打了個響哨,回頭看向鄭執:“王勇,這個人需要你派人留意一下。”昨天在火災現場,他捕捉到了那人留下的痕跡,地點就在郝天朗被殺死的那條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