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沒想到,人頓時僵在了那裡,過了好半天才勉強擠出一抹笑:“可是……尤總,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是覺得這個價不合適還是怎麼的?你有想法都可以拿出來說,咱們都是熟人,都好談……”
說到一半的話被尤總擺著手打斷了,他撫著散出西裝的領帶,呵呵笑著起身:“是什麼原因就不用說明了吧,畢竟康總做的那些事說出來容易大家難堪,行了,酒咱們已經喝完了,該說的話我也都說完了,你也不用再多說什麼,我們尤氏合作看的不光是合作方的實力,還有負責人的人品,靠那種歪門邪道上位的人,我們是不想有來往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康可是傻子,也聽得出話裡的意思,歪門邪道?除了那些照片,怕是沒什麼別的會被人說什麼歪門邪道了吧?
尤總帶著人離開了包房,留下康可自己頹然地坐回椅子上,像喃喃又像自語地問身邊的人:“你們隊長不是說會替我保密的嗎?”
是啊,小警員也蒙在那裡,他們隊長是說過替她保密的啊,況且王勇這會兒還沒放出來,這位尤總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算了,不用說了。”康可抬抬手,攔下了警員接下去的話,“這會兒屋裡沒別人,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不會有事的,謝謝。”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強求留下多少有點不近人情了,警員點點頭,推門走了出去,門外,馬上到晚上飯口的餐廳格外忙碌,兩個送餐員正一手擎高一個托盤一前一後地從面前走過去。
走廊不咋寬,警員摸出來一根菸,點燃了,狠抽一口便琢磨起去哪個不會礙人事的地方站會兒,這一踅摸,眼睛就不自覺落在隔壁那間包房的門上了。
入冬後的餐廳並沒被門外的低溫影響,相反,豪華的餐館被各種菜香營造出一種別樣的煙火人間模樣,就是在這種融洽溫暖的氣氛裡,那扇半開的門卻顯得有些不對,他幾步走過去,伸手拉住還在吱呀晃動的門邊,側身探進門裡半個身子,摁開燈的那瞬,門裡卻並沒什麼可疑的人。
“奇怪,難道是我想多了?”小警員搖了搖頭,叼著煙又折回了原來那扇門前。
想多自然是沒想多,只不過在他過來前,傅紹言和邢霏早就先一步離開了,好比這會兒的邢霏就已經離開了餐廳,坐在馬路對面的一家奶茶店裡等著餐廳那頭的傅紹言順利接近康可。
傅紹言說他會用偷兒的身份接觸康可,可她不懂假裝偷兒為什麼要去找周姨的老公。
餐廳的門前,來往客人進進出出的,高大的牌匾在那些移動著的人影身上留下了燦爛明媚的光火,她點的是這家店的招牌,桃桃蜜柚裡面加了許多桃肉,喝一口,味蕾就叫桃柚的香味填了個滿檔,她咬著桃肉,不知不覺間就發現前一秒還迎來送往的餐廳門前少了幾個侍者,那片燈紅酒綠裡隱隱傳來了亂糟糟的聲音,約莫著該是傅紹言的手了吧?
傅紹言說了,一旦的手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回來,如果太晚,她就打電話給鄭執,讓他派人過來接她。
可這會兒邢霏還不想走,因為就在奶茶店牆壁上那片隨手貼上,她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許霞。
她轉過身,努力了半天終於鼓足勇氣喊了聲老闆,“那個、許霞總來你、們店嗎?”不然怎麼會整整一面牆的隨手貼裡足足有十幾張都是她的筆跡呢……
街上的邢霏忙著和奶茶店長雞同鴨講,餐廳的門裡才坐下來喝口茶喘口氣的老闆屁股還沒熱,就被服務員叫了起來:“老闆,那邊有桌客人鬧事。”
“什麼事啊?”這樣的事在餐飲界是司空見慣的,酒桌上喝得高興了吆五喝六的常有,更別說喝大了打架鬥毆的了,老闆茶壺都沒撂下,直接捏在手裡踱著碎步朝店員指的地方去了。
前臺亂糟糟的結賬聲裡,店員的聲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