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確認這個作案的人是個手法純熟的剝皮匠,這麼高這麼壯的一個人,扒成一層皮硬是肉絲都沒剩下幾片。
又不是古代刑罰,搞什麼剝皮揎草那一套,楊吶沒見過古代的剝皮匠是啥樣,可單看兆力剩下的這點東西,怕是同古人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的。
“剝皮的刀應該是月牙類的小圓刀,這樣方便處理那些犄角旮旯的位置,而且應該不是第一次幹,頭回乾的人手不會這麼穩,背部下刀,再從後退到頭、軀幹、四肢……”楊吶舔舔嘴,乾巴巴地閉上嘴,不同於完整的屍體或者是區域性的屍塊,像這麼輕飄飄的一層皮,想找出些線索簡直比讓她找物件還難。
“這裡看了嗎?”
“嗯?”被邢霏一聲問回了神的她低下頭,瞧著邢霏手指的敏感部位,“哦”了一聲,“還沒有,這不是你們來了嗎?不過那裡應該沒有……”
說著說著話的楊吶不知怎的忽然住了嘴,這會兒的她學著邢霏的樣子把頭低到與床平齊,鼻翼上的雀斑隨著精神的集中微微地做著起伏,手邊背身向後,指頭隨即朝邊上勾了勾:“棉籤。”
要麼說話不能說滿呢,前腳自己才說完不能有什麼,後腳就在兆力生殖器的位置上發現了類似於斑痕樣的東西。
她捏著棉籤來回仔細蘸了半天,終於長出一口氣站直起身來。
“也是見了鬼了,怎麼什麼線索都跟長了眼似的,還會見人下菜碟了?”明亮的燈光落在手上,楊吶對著那根棉籤皺了半天的眉,跟著恨恨地把東西塞進物證袋:“送去給王大姐,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吧。”
如果真的正面上面的東西是精斑,那這個兆力是要玩得多開啊,一邊幹那事一邊叫人宰了?這也說不通吧?
雖然心裡有一百個想不通,但檢查完屍皮的楊吶還是脫下防護服,上樓去到三樓的檢驗科門前,和邢霏傅邵言一起等著裡面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前的日光也從最開始的東照轉去了西斜。
楊吶弓著腰坐在椅子上,隔著褲腿研究旁邊那兩個人的腳,心裡琢磨著黑皮鞋是怎麼瞧上的運動鞋,眼見著邢霏的狗屎運就要被她鑽研成了世紀難題,檢驗科的門終於開了,王主任摘掉戴了大半天的帽子,頂著一頭汗遞來兩份報告過來——
“dNA複測過了,確定是閆潔的,還有你們後送來的檢材,上面檢測到兩種物質,分別是兆力的精斑和一個女性的陰道液,也是巧了,後者的dNA上週才錄入了失蹤人口庫,一對就對上了。”
啥玩意?一個兆力沒完事,這又來一個?楊吶一邊瞪眼一邊在心裡細數這案子到目前已經有一個兩個三個……算了,有些還活著的不知道該怎麼算,還是先看看材料吧!
她脖子伸出去,下一秒就發現材料在傅紹言手裡,自己這麼湊過去,似乎不大好。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隻拿著材料的手朝她這邊推了推,她抬頭看眼依舊悶不吭聲的邢霏,人不自在的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