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確定門關好了,這才上前一步,問他:“你不怕嗎?”
“怕?就不幹這行了。”陳安澤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四仰八叉坐在了康可的位子上,“何況……”
“何況什麼?”康可瞪著他,不管怎麼個何況,他剛剛的行為就是作死。就在她打算好好聽聽他是怎麼一個“何況”法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有人朝他們這個房間走來了。
聽著明顯帶著不善的動靜,康可掃了一眼玻璃門,迅速走到桌子後面,一腳把陳安澤踹進了桌子底下。
伸出一隻手,威脅:“別作死,知道嗎?”
陳安澤沒想到她會來這手,整個人縮在桌子下,滿臉都是措手不及,女上男下的位置處境更讓他的臉慢慢地從白變成了粉紅。
“你……”
“閉嘴。”
隨著康可一聲喝,那個讓她警覺的腳步聲也戛然停在了辦公室的門前,咚咚兩聲後,一個年輕人推開她的門,朝桌子後面的康可打招呼,“康總,樓下的人說有人偷他們的東西,然後跑咱們層來了,彭總讓帶著各屋看看,麻煩你配合一下。”
年輕的職員口中叫的是康總,口氣卻聽不出半點尊敬,康可順著半開的門向外一看,開放的辦公區域裡雖然也有人在檢查,但很顯然按照這個速度,她這裡怎麼也不該是第一站。
康可挑挑眉:“怎麼配合?我這裡就這麼大,還是說要他認認是不是我偷了別家的東西?小賈,我還沒辭職,還是這裡的負責人之一呢!”
擲地有聲的話說出去,當時就鎮住了挑釁的職員,對方囁嚅了幾聲,默默低頭退出了房間:康可說得對,就算她再怎麼招現在也是公司負責人,自己一個小職員沒必要跟著那幫人瞎起鬨。
沒了領路的人,物流公司的人也有些不知所措,門口站了半天,居然沒跟著前頭那個退出去。
“我們領導讓我找人,我想進去找找。”
進來找?康可被眼前這個小子逗笑了,手裡的筆朝桌上一擱,“進來找,這屋子就這麼大,難不成你以為我這桌子下頭藏了人?”
“那也說不準。”愣頭青撇撇嘴,“是你們領導讓我們查的,那人三番五次過來偷東西,我們總是要好好找找的。”
“那你過來看吧。”康可說著,騰地起身:“找著了最好,找不著,別怪我告你耍流氓!”
康可陪睡的名聲在外,這麼說也是什麼都豁出去了,本來還以為這個看不上她的傢伙聽見她這麼說,就算再想找茬也不敢了,埋頭賠著不是,幾步退了出去。
上一秒還在爭吵不斷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康可起伏著胸膛,忽然聽見桌子底下的人說了句:“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幫我。”
是啊,她也覺得沒必要,可怎麼說呢,就像身陷泥淖的人孤單了好久,終於遇到一個和她一樣的人,她不怕他被抓,怕的是沒了他就再沒一個人會那麼坦然地面對這樣一個髒了的她。
沉默中的康可微低著頭,嘴角彎出一抹淡淡的笑,上面的那些話她沒說出來,陳安澤卻都聽懂了。
坐在桌子底下,他伸了伸腿:“那件事我真覺得你更該和警方說。”
“我知道,但我有顧慮。”
“什麼顧慮。”
“我還不確定自己是為什麼被針對的,再有如果那四位真有問題,我現在沒憑沒據說出點什麼,我估計我會被直接掃地出門,那樣東西我就沒機會找回來了,況且……”
“況且什麼?”
“況且如果那四個裡真的有人有問題,我也想看看是什麼問題。”現在有警方保護,安全的問題暫時用不著擔心,找出問題在哪兒,能給自己找點好處也說不定。
都是一條道上的人,有些話不必說那麼明白彼此也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