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又回到了起點,總之,巧了點兒。
“彭友旭。”進城看閆潔的老鄉把這個名字告訴了閆潔的爹媽,而他的爹媽又在閆潔的葬禮上收到了對方好大一筆錢。
彭友旭?邢霏眼見著傅紹言的目光變得深沉,自己的思緒也轉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呂小嚴,你剛是不是說聖誕老人的名字就是從尼古拉資助三個小女孩那裡得來的?”
“對、對啊,怎麼了?”呂小嚴正在那兒扳著指頭理順傅紹言說的那幾個人的關係,冷不丁被點到名字,本能地作答,抬頭就發現楊吶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像白痴。
“怎麼、到底怎麼了嘛?”
怎麼了嗎怎麼了嗎?你是白痴嗎?才說了閆潔一個女生起個名字叫尼古拉不合理,如果這個尼古拉不是她,是別人,那是不是就什麼都解釋得通了?
懶得和這個黃毛小子多說的楊吶翻了一個白眼,重新看向傅紹言,“所以彭友旭是在替閆潔出頭嗎?不然幹嘛幾個現場都有聖誕老人的標記留下?可是不對啊,他不是夥同那個姓馬的挪用公司財務嗎?怎麼又成幫閆潔的人了?”
楊吶覺得自己腦仁太小,智商不夠用了。
撓著腦袋發愁的時候,冷不丁瞧見邢霏在那兒發呆,忍不住喂了一聲:“想什麼呢?”
邢霏被她吼得回神,茫然看看四周後低低說了聲:“也不一定是替她出頭。”
“不是出頭?那是什麼?”
邢霏沒作聲,因為才經歷過家裡變故的她對這類把戲實在是不能再熟了,有時候披著善意的外衣,照樣做得了違法的事,彭友旭那樣的人,真的未必會對閆潔有善意。
兩個女生,一個只管問一個只管不回答,在入夜的小房子裡,真兇不明的案子因為這兩個人的互動變得更加走向不明。
但甭管怎麼樣吧,手裡的本子還有尼古拉的線索傅紹言還是要跟局裡打聲招呼的。
讓幾個人留在房間裡繼續找線索,他獨自一個人來到陽臺,撥通了鄭執的電話。
局裡的進展也不順利,面對種種質問,彭友旭都進行了否認,總之一句話,公司的賬是他動了手腳,可其他的事絕不是他做的。
熬了幾天,鄭執的嗓子這會兒早啞了,傅紹言和他說了幾句,覺得還是要在幾個現場找找線索。
“我也是這麼想的,明天早上我就讓人去白色風車還有閆潔車禍的地方都去看看。”
傅紹言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回頭卻發現邢霏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
這是他們分手以後兩個人頭回單獨的面對面,傅紹言侷促地抓了抓手機,才想問她有什麼事,幾張創可貼在這時突然就遞到了面前。
邢霏:“下回想用苦肉計記得把自己指甲縫裡的肉屑清理乾淨,那老兩口都是右利手,要撓也該撓你的右臉。
“還有衣服,你那麼有計劃的人,想演戲不知道換件便宜的衣服扯嗎?這件多貴。”
苦肉計效用都沒來得及發揮的傅紹言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人當場拆穿了,他怎麼就忘了邢霏是個出色的法醫了呢,真是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