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是前了,那得是婊成什麼樣的人能去讓前男友開導自己呢……
可除了傅紹言,此刻的她又實在不知道該把煩惱和疑惑跟誰去說,因為除了那些犯罪嫌疑人,如今的她哪怕是和稍微正常點的人說句話、面對面的互相看上那麼一眼都會身體僵直、不知所措。
邢霏的沉默也讓傅紹言不知所措,要知道這會兒的他全靠聽聲辨位呢,她不說話自己就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這麼下去,眼睛的事遲早露餡。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他故意抬高手,示意邢霏幫忙的同時開口問道:“有心事?”
自己那點可圈可點的體力邢霏是見識過的,所以他提這個要求,邢霏並沒起疑,把腿從黑皮箱裡拔出來後,她幾步走下樓,再以原速度飛快地折返回了緩臺。
動作之麻利幾乎讓傅紹言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弱雞了些……
懷疑歸懷疑,上樓的步數還有路線卻弄清了。
他略微平復了下心情,隨後裝作沒事人似的扶著扶手一步步朝上走去。
因為是摸黑爬樓,傅紹言的步履顯得比平時要慢許多,邢霏看見了,只當是他爬樓爬累了,於是站在原地邊等邊建議說老傅,“以後適當增加點運動吧,不然身體容易不好。”
傅紹言苦笑著嗯出一聲,也是在他發出那一聲嗯的時候,他的腳也邁上了緩臺。
聽著女生在身側發出來的那一聲聲勻停的呼吸,傅紹言懸著的心好歹算是放下了。
他示意她邊走邊說,自己則偷偷聽著她邁步的方向努力跟上。
直到此刻,傅紹言才生出一絲懊悔,他懊悔為什麼在知道眼睛可能失明的時候沒有提前做些訓練,不然現在就不會搞得這麼被動了。
男人的心思七上八下,邢霏的也沒好哪裡去。
家裡的事其實早在發生時就被她自己理清了裡面的關係,至於她的心理問題,傅紹言為她做的也夠多了,現在他們分手了,她想不通又來找她,又能讓他為自己做什麼呢?
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不能太自私的邢霏很快把注意力落在了手拎的東西上,意識到什麼的她接著就問這是什麼?
“答應給你做的有可視窗的新箱子。”傅紹言想也沒想就答。
那份快遞裡裝的不僅有一個全新的行李箱,還有他為了改造箱子特意在工廠定的單向軟玻璃。
“等這個弄好了你坐在裡面就能更好地跟案子了……”說著說著,傅紹言突然哈了一下腰,人家聲音的邢霏回頭就看見傅紹言滿頭冷汗地扶牆站著。
“老傅你怎麼了?”邢霏見狀立刻撒開手裡的東西,快步跑到他身邊,“是哪兒疼嗎?”
見傅紹言不吱聲,扶牆的手更是伸到了眼睛前面,像是要去抓眼睛的架勢,邢霏終於意識到了不對,抓著他的手問道:“眼睛不舒服?
“傅紹言你說話,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說話!”
她已經好久沒像現在這麼激動了,也好久沒像現在這麼大聲說話了。
宿舍的走廊裡,不算明亮的牆燈隨著她一聲強於一聲的大喊閃閃爍爍,可傅紹言就像啞巴了似的一直不說話,他的這種表現讓邢霏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再開口時連聲兒都在發顫了。
“傅紹言你說話,是眼睛進東西了還是怎麼的,沒關係,我在呢。”
圓圓的眼睛死死盯著金眼的主人,她試圖透過他臉上哪怕一點細微的變化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就這麼一個問一個沉默著,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久到邢霏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搖人了,沉默的人總算開口了。
他直起腰,呲著兩排白牙看向她微笑:“急了嗎?急一急有利於情緒紓解。”
“……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