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穿過的衣服已經被處理了,馬馳又怎麼會把沾了血的衣服穿去公司?”
一句話問住了彭友旭,也問出了隔壁鄭植的疑惑,他點著頭,正準備往下聽,一抬頭卻發現邢霏似乎正因為不明就裡而皺著眉,於是趕緊解釋道:“一般在非預謀的情況下發生的謀殺,嫌犯出於緊張都會在事後對所穿衣物所用物品進行反覆的清理或處理。會穿著案發現場的衣物參加正常的工作生活的情況不是沒有,但這種情況只可能發生在嫌犯被迫或者是情況不允許的情況下,顯然屋裡這二位不符合這種情況。”
鄭植是懷著愧疚說這番話的,意思無外乎是把這位姑奶奶的氣順過來,別那麼為難老傅同志,誰知道事與願違,鄭植唾沫星子費了一堆,非但沒換來邢霏半點表情,反倒把人家說得如坐針氈,瞧那手上的架勢正是搖哪找箱子呢。
偷雞不成蝕把米,鄭植只好乖乖閉上嘴,手足無措地拿眼睛四處踅摸著。
就在他找不著狀態的時候,還是傅紹言救了他一把,把自己剛才記錄的東西推到他面前,說了句這是馬馳的。
“是和彭友旭那邊有什麼不一樣嗎?”要麼說鄭植是幹刑警的呢,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這頭才意識到彭友旭話裡的漏洞,那邊就意識到傅紹言的本子裡有東西。
拿過來上下飛快掃視了一圈,他很快就發現了重點。
“馬馳說在閆潔發現衣服不對前他曾經被康可撞了一下?而且事後他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覺得自己不應該忽略掉那麼大一塊血跡?這什麼意思?是說他衣服裡子的血有可能是康可弄上去的?這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接連的疑問已經讓鄭植的大腦cpU超負荷運轉起來了,他眨著眼,理了半天的思路,好歹算是得出了一個結論:“康可這個女人不會是一早就在佈置栽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