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有了神采。
呂小嚴就喜歡看專心工作的邢霏,專注又可愛。他託著腮幫子,拖來一旁一個高度剛好讓他坐下的東西往屁股底下塞,正想找個舒服的角度好好欣賞欣賞這樣的邢霏,卻不想屁股底下猛地一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屁股墩在地上了。
“哎呦……邢霏……”他哭腔又起,憋憋屈屈地指著那個正朝一旁滑動的箱子罵道:“你這箱子長腿了?差點摔死我。”
邢霏抬了抬頭,目光在觸及那個巨大的貓箱時,一瞬間就柔和了下來。
她低著頭,小心地抿了抿唇,隨口嗯了一聲,並不想讓呂小嚴察覺到自己的異樣,然後便倚著牆根開始念起了紙上的內容。
“陳念,城市學院大三生,成績中等,家庭條件不好,從小父母雙亡,是從福利院長大的,但是他性格隨和,和宿舍裡其他三個人玩的都挺好,尤其是他臨鋪的廖歡,兩個人最好的時候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
“陳念下葬的時候我那個學長還去過,在那裡看見過廖歡給陳念獻花。陳念這人社會關係簡單,平時也沒和什麼人交惡過。”
邢霏念著念著,視野裡就多出來一根指頭,在眼前那張紙上比比劃劃。
邢霏看著頭暈,直接轉過身躲開了,搞得呂小嚴懸高半個手掌,挺尷尬的。
雖然他這人有時候說話總沒輕沒重的,可拿來的這份東西還真挺有用,上面不光說明了陳唸的為人性格、喜好,就連他和讓他致傷的鄭小浩之間是怎麼產生交集的也有。
“廖歡喜歡去那家理髮,每次總是喊陳念陪他一起,但這上面怎麼寫著陳念從不在那家理髮呢?”
這點就挺奇怪的,按理說就算是陪同伴去理髮,但在不是一次的情況下,一般人都會多少選在那裡剪上一兩回吧。
邢霏對著有關理髮店的那行字左看右看,就差把紙盯出個窟窿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只能放棄得撂下手。
不過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陳唸的室友廖歡是有可能的知情人。
“F……”她本能地想喊傅紹言的名字,卻在看見呂小嚴的那秒閉上了嘴。
“天不早了,你走吧。”
“走吧?”呂小嚴都傻了,他呆愣愣地看著邢霏,不懂為什麼他們才幾天沒見,邢霏就成了這麼過河拆橋的邢霏了?
“你讓我走?連聲謝謝都沒有?就讓我走?”
質問聲一聲接著一聲,問地邢霏也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那就……謝謝?現在好受點了嗎?”
沒等稍稍感到一點寬慰的呂小嚴好受些,他就聽見邢霏又說了句那就走吧。
“哎,不是,邢霏,我是特地過來看……”呂小嚴滿腹深情的告白終於還是被原則十足的邢霏關在了門板之外,伴隨著砰一聲門響,呂小嚴眼睜睜看著門那邊的光熄滅了。
久違的月光難得的冒出了腦袋,透過窗格上的細縫露出一角,邢霏坐在板凳上,兩腿併攏,後背挺得筆直,手也跟坐軍姿似的那麼嚴絲合縫地扣在膝蓋上,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終於,等確認了呂小嚴走了之後,她這才把箱子拽到身邊,對箱子裡的人複述著那張紙上剩餘的文字——“陳念家境不好,所以平時沒什麼特別的興趣,但按照呂小嚴學長的說法,在出事前大概半個月的時間裡,他突然喜歡上了去學校門前的那家報亭看書,你覺不覺得這有點奇怪?”
確實奇怪,箱子裡的傅紹言沉默著,讚許的同時心裡想得卻是另一件事。
“邢霏,你對呂小嚴是不是有點過激了?”
“什麼?”沉浸在案子中的邢霏並沒仔細去聽他所說的。
相反的,此時的邢霏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呂小嚴留下來的那張紙,上面除了說了許多有關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