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當場就炸了。
那可是她家阿爾親自栽種的!
景霄一把推開窗戶,光著腳就要往外跳。
阿爾·亞特及時趕到,迅速攬住了她的腰,死死攔著不讓她出去。
景霄氣得炸毛:“放開!阿爾你放開我!我要出去收拾他們!”
阿爾·亞特無奈道:“您打不過。”
“他們居然敢轟碎水晶花!”景霄氣得不行。
阿爾·亞特繼續勸阻:“您真的打不過。”
“他們居然敢轟碎水晶花!那可是你親手栽種的!他們怎麼敢!”景霄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麼,劇烈掙扎著要跳出去。
阿爾·亞特怔了一下,這才明白景霄為什麼會氣成這樣。
他的心都軟了,溫柔地安撫著景霄:“別擔心,水晶花有自我修復的能力,等到早上,它們就會恢復了,您別擔心。”
他柔聲哄勸著,好不容易才把景霄從三樓的窗臺上哄下來。
景霄還氣得不行,阿爾·亞特只得繼續安慰,哄著人上床睡覺,最後還是借用了手杖施了魔法,這才讓景霄慢慢安睡過去。
阿爾·亞特輕輕哼著睡眠曲,輕拍著景霄的背,直到她陷入沉睡,才溫柔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晚安吻。
阿爾·亞特起身走到窗前。
他淡淡看了一眼越打越遠,逐漸掠出莊園的兩條人影,便收回了視線,仰望向月亮。
阿爾·亞特伸出右手,輕輕接住月光,月光便如輕紗流瀉到他手中,隨著他揚起手臂的動作,很快鋪滿整個臥室,散發出淡淡的光芒,牢牢守護住臥室,隔絕外界一切響聲。
阿爾·亞特又陪了景霄一會,確定她不會做噩夢後,這才輕輕關上門離開。
他走下灑金雕花樓梯時,在二樓走廊上看到了何衛仁。
何衛仁臉上的鬍子沒了一半,頭髮也燒焦了,身上衣服灰撲撲的都是劃痕,鞋子都掉了一隻,整個人狼狽極了。
他猛地聽到有人下樓,反射性做出防禦姿態。
等看到來人是阿爾·亞特,何衛仁才鬆了口氣。
然後他尷尬地站在原地,髒兮兮的腳無處安放般,在地板上蹭了蹭。
阿爾·亞特對他微笑點頭:“辛苦了,何先生,晚安。”
何衛仁大鬆口氣,趕緊點頭:“不辛苦不辛苦,晚安晚安!”
說完,他一溜煙跑回了臥室,只留下一串髒髒的腳印。
阿爾·亞特瞟了那些腳印一眼,抬手輕輕一揮。
隨著他的魔法落下,腳印並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難以去除了,足以累得擦洗的人腰痠背痛。
阿爾·亞特繼續下樓,路過一樓肖翠芳的房間時,裡面傳來規律的“呼——籲”的呼嚕聲。
阿爾·亞特如同沒有聽到,徑直往前走,在走廊中擺放的花盆前停了停。
鮮花開始對著他搖擺,枝葉也開始比比劃劃,時不時指一指肖翠芳的房門,還做出了個接電話的動作。
阿爾·亞特微笑著摸了摸它,彷彿是無聲的誇獎。
鮮花驕傲極了,它抖擻著枝葉立在花盆裡,等阿爾·亞特離開,它就迅速恢復到平時安靜的模樣,繼續自己的職責。
阿爾·亞特走出走廊,走到客廳,最後他走進花園,繞著莊園轉了一圈。
一路上,但凡他經過的每一盆鮮花綠植,莊園地上的每一棵青草,每一棵樹,每一片花海,都在無聲地向著他輕輕搖曳,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彙報向他。
阿爾·亞特帶著淡淡的笑容,他的腳步優雅從容,就如同王者行走在他的後花園中,沒有什麼能逃脫他的掌控。
第二天。
景霄一醒過來就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