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是笑,也如當年在林寬身前一樣。
林墨就對季寧樂道:「我吧,沒什麼要緊,但是寧樂你要是不早點好起來,阿洵是真的要急死了。」
陸不洵立刻道:「就是!」
林墨:「……」
他轉而對陸不洵道:「你這孩子這麼會說的,不如再多說點兒給我聽聽?」簡直還能再被你陸不洵和你師尊一起氣得死去又活來的,真不愧是師徒倆,一樣一樣的。
陸不洵就真地說了。他嫌棄林墨,道:「你別吵著我師兄休息!」
方才季朝雲一直不曾說話,如今聽見他又對著林墨放肆,便皺眉道:「陸不洵。」
陸不洵立刻就低眉順目了,不打誑語。
林墨看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也真覺不好多打擾了季寧樂休息,於是就讓陸不洵和鍾靈留著繼續照顧季寧樂,他和季朝雲都先出去。
林墨懷著心事,與季朝雲道:「這回可真不好了。」
邾伯堯閉門不出,之前季思陽做主,讓門下弟子帶著屬拜帖與書信先去禹州邾氏求問,若是邾伯堯能來,便請他來看視季寧樂;若不能,便問是否能送季寧樂過去相看。
誰料就有這樣的禍事?邾伯堯自己重傷昏迷,聽說未曾醒來過;問那邾氏的弟子究竟是何人所為,竟沒一個人能說出究竟,都只道邾伯堯夜中獨處,為人所傷之後,那邾家的道印也被揭破。
作者有話說
每一次更新,都給大家說一些從前的事,然後再說一點如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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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章之三十三 季氏(外)
好在這一回道印雖破,卻也不像在當年之烏尤花氏,有火光沖天毀及邾家家業與禹州一城,只是那邾家存留道印之密室盡毀,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季朝雲道:「沒有辦法,只看眾人能議出來些什麼吧。」
林墨點頭,他知道季朝雲說的是季思陽與那陸邾孟婁五家共議,召天下正道仙門,共來議事。
這樣的事,人多口雜的,反不利落,卻又不能不議,林墨都疑心是否真能議出點什麼;又不知邾伯堯如今重傷,那邾家誰人會來呢?
林墨記得在他身死前,邾伯堯和季平風都是一樣,不曾娶妻也不曾有子的,如今不知道如何,便問季朝雲:「邾伯堯後來娶親了麼?是誰家的姑娘啊?」
卻聽季朝雲道:「沒有。」
邾伯堯和季平風一樣,至今都未曾娶妻。
季平風自然是為了林惠,那心結難解,那邾伯堯是為何呢?
於是林墨又想到那一日,曾在邾伯堯那書房內,看到林敏的拂綠一琴。
邾伯堯,曾經喜歡過林敏麼?林墨不知。
除了林寬,去升山的同輩眾人中,邾伯堯年紀最長。
林墨曾聽林惠說過,林信林敏及她去禹州邾氏求學,邾伯堯在家時,話仍舊不多,卻總是照拂;在那升山的時候,他又與花勤芳交好。
因花勤芳與林敏定親,所以他只將喜歡放在心內,便一字半句都不曾說過麼?別人也都不知麼?那琴怎麼後來又會流落到他手上?
林敏是驕傲的,對他也不夠親善,可並沒有和林信一樣作弄他,只是假裝看不見他林墨這樣一個人在家內,不然就是在面上寫著嫌棄。
林墨也怪不得她,畢竟他就是林鶴與別的女子風流的證據,令那夫妻恩愛似假,令林夫人面上無光。
林敏出嫁的時候,林墨也在她那喜宴上,見識了喧喧赫赫,風風光光。花勤芳那樣開心,林敏也是同樣,像是真要百年好合的;人人都祝他們鸞鳳和鳴,早生貴子。
花勤芳就傻笑,而林敏聽見這些,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