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不睬不理，林墨真想不起來是哪一次。
他繼續問季朝雲：「哪一次？」
太多次了。
分明遇險，從不大聲呼救，別說是季朝雲了，便是對著灩九，他也不呼救。
「你跟灩九說過什麼？」
林墨把頭微微別過去，將眼淚都收斂，才對季朝雲道：「這和灩九又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怎會沒有關係？
季朝雲就掰著他的肩，不讓他逃開，繼續問話。
「去去就回，是不是你對灩九說的？」
「去了就不回的，是不是你？」
林墨啞口。
但季朝雲卻不像是要放過他，他只得道：「灩九他……他跟你說的麼？」
不錯，林墨確實說過這話，說了好多次，說得隨隨便便，說得理直氣壯。
當年。
林墨用一身仙骨換了灩九，帶他去禹州邾氏求救完畢之後，便帶灩九同居住在江山不夜。
可惜灩九身上的傷好了，心內的傷永遠好不全。林墨憐惜他，因為若別的人是灩九，這心傷也不能好。
便是仙門中人，從前也大抵只知一個灩十一；然而忽然就有一日，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灩九，其事跡傳遍天下，遭到所有人鄙夷厭惡。
「青墟灩氏不肖子弟灩九，貪慕權勢，喪盡天良，殺害家主灩蓁及少主灩十一，意欲謀奪家主之位——」
青墟灩氏因家主身死，亂作一團，自先任家主灩蓁的師妹，隨侍少主灩十一最久的荷芷口中說出來的話語，還有別的灩氏弟子們所見，誰人會不信？
而丹書之上，落這罪名，一告天下正道仙門，字字句句，比當初還未身處虞城的林墨之罪過，還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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