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咬人的狗不叫。賢妃不過是小官之女,在後宮屬於最底層被人踩那種。可她硬是靠著一分溫柔賢淑慢慢往上混,陰風點火弄死當年欺負她的妃嬪,且在皇上哪裡說話多少有點分量。
原來皇后和大皇子在時,這兩人旁觀皇后與林貴妃鬥法。等皇后沒了,林貴妃勢頭沖天無人能阻攔,賢妃這才坐不住了。
不僅結交學子,甚至聯姻路子也鋪平了。安王不要的親事,成王全部想接手鞏固勢力,不過陳將軍等人不回應,只大長公主靠了上來。
林貴妃揮揮手:“不說這些玩意兒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麼給兩個孩子辦一個盛世婚禮。至於外面那些事,我相信浩兒能辦妥。至於賢妃,咱們的人盯緊了,必要時候點點火,逼急他們最好。”
而大長公主在宮外等了半晌,最後卻只等來一句話:貴妃娘娘昨晚沒休息好,今天不接見外命婦,改天再請大長公主進宮一見。
大長公主如今已經四十多歲,比林貴妃大了十幾歲,卻被這樣駁回來,面子上先受不了。可她連宮都進不了,連到皇上那裡訴苦都不成。
想了想,大長公主到了成王府,等成王回府後商議大事。可她哪裡知道,成王此時恨不能與公主府完全沒有關係。
朝堂上,本著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原則,大家本以為今天又是走過場應付一屁股無聊雜事的一天。
可誰想,安王突然就發飆了,直指大長公主府陵陽郡主當街想裝死他家準王妃,還一再給準王妃沒臉,求皇上做主。
皇上那裡暫時還未收到這樣訊息,主要他對女人家這些破事也不關心。自家兒子突然提起,皇上愣怔了一會方道:“陵陽欺負姚姑娘?陵陽一向是個可愛乖巧的小姑娘,怎麼突然為難姚姑娘了?”
眾人:“……”陵陽郡主可愛乖巧?皇上這是說笑吧?
安王拿出一個摺子讀起來,一串三十幾個人名。“父皇,這些書生的名字您聽過嗎?”
皇上再次納悶,怎麼又突然提起學子了?
安王也不賣關子:“這些男子多是地方上苦讀十幾載才有倖進京趕考的學子,也有幾個是京郊小秀才,都是咱們將來棟樑之才,可卻都被陵陽郡主囚禁在府中。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玩弄起男人來手段十分狠辣。這樣女人,父皇說她可愛乖巧?她侮辱了這樣美好的詞語!”
皇上:“……”他知道陵陽有時候稍微任性了那麼一點,可誰家孩子不任性呢,沒想到竟然這樣一言難盡。“當真?”
安王:“父皇若不信兒子說的,您問問謝凌昭謝大人,他們錦衣衛是否知道。您若再不信,問問這滿朝文武,誰能昧著良心說不知道。最後你還可以問問我二哥,聽說他和陵陽郡主正在議親,遲遲沒能真正定下來,肯定也是聽了陵陽郡主的臭名吧?”
謝凌昭拱手行禮:“聽是聽過,不過畢竟郡主是大長公主唯一孩子。再者男人養小妾的很是正常,女人養面首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至少不是國家大事,臣等不好上報。”
眾人:沒想到謝大人如此……開明?
皇上:“……老二,你說呢?”
成王此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當然知道陵陽是個什麼德行,可他不在意,只要有了權勢,將來換個女人當妻子還不簡單!可若明知道女人是這個樣子還求娶,那就是自找綠帽子戴,男人尊嚴都不要了,哪裡還有臉爭皇位。
“回父皇,兒臣並不清楚。父皇一向喜愛陵陽,陵陽在宮中也確實懂事明理,當真不像安王所言。”不是他識人不明,皇上不也如此?
安王笑得十分真誠:“我原來以為二哥怎麼如此心大,竟然喜歡上一個寵愛過幾十個男人的女子,這必然是真愛了。現在才知道二哥是被矇在鼓裡毫不知情,好在這次揭露出來,不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