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再給我幾顆唄,我給備著。”
宋儼明失笑:“你道這是尋常藥物麼?此乃天家恩賞,整個平陽侯府統共五顆,這一大半全給你了。”
容玉訝異,上次脫臼,宋儼明送給他一顆,宋逸舟後來也送來了一顆,加上這一顆,看來確實大半江山全給他了。
容玉頗有些意外,他抓了抓耳朵,“這樣……哈哈……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宋儼明瞧著他居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態,不覺新鮮,又看了看他腳腕上腫脹的模樣,心裡一動,不由道:
“罷了,那丸藥也不宜久放,待會兒你讓下人去庫房再領一顆備著,你這般容易受傷的體質,確實留一顆在身邊好一些。”
“哇?真的可以麼?”容玉驚喜地瞪大了眼睛,他抬起了下巴,眼睛亮晶晶的,“侯爺,你待我這麼好,我都快被你收買了!”
“你這小人講的話,本侯焉能信。”
“可以的,你瞧瞧我的通行文書半年後又得重新遞呈戶部審批,若到時侯爺再遣人替我作保的話,我便全身心都被侯爺您給收買了!”
“你啊……”
宋儼明搖頭低低笑了一聲,眉梢居然帶著幾絲難得的飛揚,一下子沖淡了他身上那股孤清排外的氣息。容玉一時間有些看呆,只覺得眼前之人其實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高高在上,毫無人氣。
正呆看著,突然對上了宋儼明的雙目,容玉心裡突然無端端一跳。
宋儼明眼眸一閃,似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他漸漸地收起了笑。
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叫人周身不適。
容玉不知該說些什麼,他連忙低了頭,將那盒外用的藥膏旋開,又將受傷的腳腕上的繃帶給解開了,掏了點藥膏出來,然後自顧自揉搓起來。
宋儼明輕咳了一聲,移開了雙目,“你休息吧,這些天儘量也不要外出了,其他的交給本侯去處理。”
“哦。”容玉頭抬都沒抬,答應得乖巧。
宋儼明看了眼那埋頭搓藥膏的人,他眼波一動,很快便轉了身,出去了。
等門關上,容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裡那點莫名其妙的情緒頓時散了。
他又想起了宋儼明剛才答應他的,立刻美滋滋地叫來了鄭嬤嬤,讓她幫忙去庫房那裡領那顆神藥。
等吃完晚飯,進了息痛活血丸,到了夜裡,容玉抱著那隻泰迪熊倒是難得地睡了個好覺。
這些天容玉聽從宋儼明的話,真的老老實實在西苑躺了幾天,話說回來,他腳傷了,也去不了別的地兒。
在這期間,他聽說宋逸舟居然各種幼稚地給容長風使小絆子,諸如故意騎馬衝撞了容長風的馬車之類,當然,宋逸舟自然是討不了好,直接被宋儼明押到祖祠狠狠地說教了一通。
效果不錯,宋逸舟倒是消停了下來。
而後宋儼明去找了容長風,二人秉燭夜談了整宿,不知談論些什麼,外人只知道第二天容長風難得地告了三日的病假,休憩在家裡。
經過五六天的養傷,加上息痛活血丸的加持,容玉終於又可以活奔亂跳了,這日晚膳的時候,鄭嬤嬤不再給他去領食盒回來,容玉便去了前廳吃飯。
宋家的三兄弟已經坐在那裡等他了,宋儼明依舊是那副威嚴孤清的模樣,而宋逸舟瞧見了他,居然咬咬牙,將目光別開了,還是宋文彥比較可愛,他一臉驚喜,
“我好久沒有見到小娘了。”
容玉亦是笑笑,走了過去摸了摸他的頭,
見著容玉坐下來,宋儼明淡淡開口道,
“佈菜吧。”
僕婦們魚貫而入,將後廚溫著的菜色端了上來,如今侯府吃的都是由玉香樓供的——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