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之忙擺手:“不是不是……”
妹妹們起鬨,老太太說笑,眾人笑作一團,熱鬧極了。
扶意在邊上坐下,初雪輕聲問:“娘娘見你做什麼,鎔兒怎麼沒送你來?”
“鎔哥哥見皇上去了,安排些離京前的事。”扶意道。
“怎麼,還是要走?”初雪問,“鎔兒不是已經官復原職,怎麼還要貶謫?”
扶意應道:“我們猜得不錯,果然是王爺的信到了,王爺召鎔哥哥去紀州研製新式火炮,皇上和娘娘讓我們自行選擇,鎔哥哥決定去紀州。大嫂嫂,往後家裡的事,我幫不上忙,您多受累,但我們一兩年就回來,不會去太久。”
初雪無奈:“你是回孃家,我自然不擔心你們,但盼著早些回來,你在家裡,有什麼事我也多一個人商量。”
此時,遠處鑼鼓喧囂,賽龍舟就要開始了,岸邊百姓歡呼雀躍,更有爆竹震天響。
但聽三夫人問下人:“平理哪兒去了,就要開始,他怎麼反而跑了?”
初雪輕聲道:“看那邊,是不是平理?”
扶意順勢看過來,彼此眼神交匯,都不做聲響,平理去往的方向,正是太尉府家眷所在。
待三夫人被其他府裡的女眷纏著說話,初雪才問:“影兒不再來唸書,是因為平理嗎?”
扶意搖頭:“是三嬸嬸,嫂嫂,回頭我和鎔哥哥走了,這事兒您可要費些心思,三嬸嬸她……”
邊上韻之和堯年忽然興奮地大叫,遠處鼓聲隆隆,河上數條龍舟如離弦之箭,乘風破浪駛來,她們的歡呼,把扶意和初雪都嚇了一跳,妯娌倆無奈地笑,打算回家後再商量這事兒。
這一邊,平理到了秦府家眷的附近,打發小廝去找秦昊出來,但今日國子監不過節,他知道秦昊肯定不在。
見秦府的管家來了,便遞過一方錦盒:“你們家姑娘,落在我們府裡的東西,家嫂讓我送來,本想叫你家公子傳遞,你拿去吧。”
“您費心了。”管家客氣地收下,又說道,“四公子怎麼不在學堂,今日聽說並不停課。”
平理說:“我們家女眷都出來了,要有人隨行照顧,家父和兄長忙於朝務,自然派我來。”
管家忙道:“是是是,我們老夫人正說,要去給貴府老太太請安。”
平理道:“不必勞動,替我向老夫人轉達,我們老太太說,這裡人多不好走,改日到府上再聚,再替我請個安,我就不過去叨擾了。”
秦府的管家深深作揖,平理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待那錦盒送到秦影手裡,管家稟告:“說是您落在公爵府的東西,祝家四哥兒送來的。”
聽聞祝平理送來的,秦影不免有些緊張,又怕叫母親和嫂嫂們看出端倪,大大方方收下後,一直沒敢開啟看。
直到賽龍舟越發激烈,女眷們都離席靠著欄杆,她才偷偷看了眼盒子裡的東西,眼見她的香囊又被送回來,嚇得立刻關上盒子,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面上更是燒得通紅。
“影兒,怎麼了,臉色這麼差?”秦老夫人見孫女的異樣,擔心地問,“熱著了?”
秦影便順勢道:“奶奶,我想先回去了,我好像中暑了。”
幾位少夫人聽說,便要來送小姑回府,被秦影再三拒絕,單獨帶著丫鬟,被一路簇擁著離開河岸邊,登車離去。
耳邊的喧囂越來越遠,秦影的心才漸漸安定下來,奈何錦盒被隨車的丫鬟收著,她且要等回府才能再看一眼。
然而平理早就發現秦影走了,在岸邊徘徊了片刻後,打發小廝去向家人說一聲,便自行騎馬返回城裡,一路上不遠不近地跟著秦府的馬車。
巧的是,太尉府的車馬好好走在路上,突然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