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問道:「魅姬姐姐,娘呢?」
魅姬道:「你們娘還有事,過不來。」
一聽這話,三小隻都有些傷心和難過。
魅姬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拿了出來,掌心是一盒南疆的特色米糕:「但是她很想你們,讓我給你們帶了點心。你們乖乖的,很快就能見到你們娘了。」
三人用力點頭!
魅姬將米糕分給了四個孩子,她去書房見了衛廷與先生一行人。
當幾兄弟看見畫像上的那隻手時,神色不約而同地變了。
衛宴小時候是家裡最皮的一個。
有一次全家去莊子裡避暑,他不乖乖地在屋裡待著,偏要跑去禍禍地裡的棉花。
摔了一跤,差點兒迎面跌在鐮刀上,是父親及時趕到把這個不聽話的小崽子撈住了。
可他自己卻重心不穩按在了鐮刀上,鐮刀往上一翹,從掌心一直割到了手背。
這樣的疤痕,全天下會有第二道嗎?
幾兄弟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翻湧了。
「會是爹嗎?」衛六郎連聲音都顫抖了。
「現在還不好說。」衛青保持著冷靜,「不能僅憑一道疤痕便認定是爹。」
鬼怖道:「我去一趟聖女殿。」
魅姬就道:「死士沒有前塵啊,你去幹嘛?」
被噎住的鬼怖:「……」
魅姬嘆道:「你們之前應當探過聖女殿吧,不好進對不對?高手如雲,還有雪域天蠶絲做護欄,能進去也是九死一生,最好別輕舉妄動。」
「你闖過聖女殿了?」殺手問。
魅姬不甚在意地說道:「哦,去了一次,捱了一道劍氣,現在已經沒事了。可惡的是我連對方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
殺手皺眉。
衛六郎道:「早知道你會偷偷去,就提醒你了。聖女殿的高手確實有幾分古怪,我和大哥也險些與他們交手。」
「就是你們溜得快唄。」
與蘇小小相處久了,魅姬也學會一針見血了。
衛六郎輕咳一聲。
鬼怖若有所思道:「那些不是普通的高手,是死士,但……又與我這樣的死士不大一樣。」
「怎麼不一樣?」魅姬問。
鬼怖道:「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尋常死士只是沒有前塵,而他們……更像是一具具的傀儡。」
魅姬哼道:「不啊,我覺得有些死士還是有前塵的呀。」
鬼怖: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吧?
魅姬單手託著腮幫子:「難道……他們是打算把那個人也煉成傀儡?」
衛廷淡淡開了口:「此話何意?」
魅姬指了指桌上的畫:「就是這個手上有疤痕的男人啊,他醒了好幾次,每一次都不太聽話,上回還傷到了聖女,她們在給他餵藥,好像是想控制他。」
衛青道:「早聽聞南疆有一種秘術,能控制人心,傳言固然有誇大的成分,但這種迷亂人心智的藥物恐怕是真實存在的。」
衛六郎沉思道:「五年前,我們在碎北關都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會不會也與這種秘術有關?」
大哥成為死士已經很慘痛了,衛家不能再出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了。
衛廷皺眉道:「我們都低估了南疆。」
各國提到南疆,無一不以嘲諷其是蠻夷之地,提到了也是嗤之以鼻,卻哪裡知道南疆蟄伏多年,暗中培植勢力,壯大兵力,不惜一切代價搜羅天下高手據為己有。
南疆已是一頭甦醒的猛獸。
……
魅姬回到程家時,程桑已經歇下了,不過不是睡在自己屋,是睡在蘇小小這邊。
「她睡這兒,我睡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