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道:「是,它頑皮慣了,總是亂跑。」
男子建議道:「得用鳥籠子關起來才行。」
衛廷道:「是啊,這回回去了非得找個鳥籠子給它關起來。」
男子愕然地看向衛廷:「你從來沒關過呀?」
衛廷抬步跨進堂屋:「它平日裡還算聽話,今日不知怎的,或許是聞到什麼好吃的了。你家裡就你一個人住嗎?」
男子沒注意到衛廷在套話:「我們一家四口,我爹孃和我妹妹出門買東西去了。」
衛廷來到後院,從晾衣繩上掛著的衣裳來看,與男子所言相符。
很快,五虎飛下來,自牆角叼出了一方白帕子。
男子咦了一聲:「這誰的帕子呀?怎麼落我家院子裡來了?」
衛廷拾起那方帕子,上面殘留著極淡的、不易察覺的香氣。
看來昨晚那人還是有所察覺,用帕子擦了劍與身上殘留的香料,扔到了這戶人家的院子裡。
真是個狡猾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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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以東的一座涼亭裡,衛青靜坐在輪椅上,殺手錶情嚴肅地守在他身旁。
他背對著臺階的方向,眺望著一望無盡的山巒。
一名白衣男子拾階而上,來到涼亭。
「你找我?」
他說。
殺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衛青沒有轉過輪椅,依舊是望著山巒的方向,帶了一絲冷意開口:「為何刺殺我父親?」
白衣男子被質問了,並未表現出絲毫心虛:「他已經不是你父親了,只是聖女手中的殺人傀儡。」
衛青推著輪子將輪椅轉了過來,一字一頓地說道:「他不是傀儡!」
白衣男子對上他凌厲的視線,不曾閃躲,不曾退避:
「是嗎?你們把他救出來有一段日子了,他可還認得你們?可還記得起自己是誰?可有不受走火入魔的折磨?經常對你們動手吧?嗜殺的本能已經刻進他骨子裡了,無藥可醫!就算他目前尚存了一絲理智,也會越來越失控,最終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狂魔。」
衛青握緊了輪椅的扶手:「他會好起來的……他清醒的時候記得曦月……夢遊的時候記得小七……這才是刻進他骨子裡的東西。」
白衣男子淡淡說道:「信不信由你,他終有一日會殺了所有人。」
衛青涼涼地看著他:「我不會為沒有發生過的事下定論,我只知道,他是我父親,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沒發生過……呵。」
白衣男子留下一聲譏諷的冷笑,轉身離去。
衛青望著他的背影,冷聲開口:「再有下次,你我便是死敵!」
白衣男子的腳步頓了頓,義無反顧地走了。
「先生。」殺手看向衛青,「要召黑甲衛過來嗎?」
召黑甲衛,那就是要大開殺戒了。
衛青望著逐漸消失在山腳的身影,艱難地做了決定:「召!」
……
蘇小小與魅姬帶著程桑出了程家大門。
程桑自打瘋了之後,再也沒出過門。
雖然程家也很大,但再大關個三十年也成牢籠了。
程桑坐在馬車上,將兩側的車窗推開,一會兒瞅瞅這邊,一會兒瞅瞅那邊。
像極了一隻終於飛出籠子的鳥。
她眼底的興奮藏不住。
「薇薇你看!」
「小鳥精你看!」
魅姬翻了個魅式白眼:「什麼小鳥精,還不如叫我狐狸精。」
大街上熱鬧非凡,有許多程桑沒見過的新玩意。
她一開始還只是扒在車窗上看,沒一會兒半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