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又道:「大晚上的,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白羲和正猶豫著如何作答,她的肚子咕咕叫了。
蘇承再次瞭然:「你是出來找吃的?這個時辰,沒的吃了。」
「是嗎?」白羲和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一絲失望。
蘇承去摸自己兜。
家裡有孩子嘛,平日裡他身上都會揣上幾塊糖,可他換了盔甲,荷包沒帶。
想到什麼,蘇承眸子一亮:「白夫人,我知道一個地方有吃的,你跟我來!」
他開啟後門,望著坐在石凳上的白羲和:「走。」
白羲和看著那扇為自己開啟的門,眼底波光流動。
她迎著風,走出那扇門,像是走出了困住自己的囚籠。
蘇承將她帶去了後山的果林。
「你想吃哪個?我給你摘!」
白羲和望著頭頂的碩果,抬手指了指:「那個,那個,還有那個。」
蘇承飛身而上,唰唰唰的摘了七八個果子下來。
「那邊還有。」他說。
「嗯。」白羲和點頭。
二人繼續摘,摘到蘇承的懷裡揣不下。
他想用衣裳蹭蹭給她吃的,結果忘了自己穿的是冷冰冰的盔甲,一蹭,果子成果泥兒了……
「咳咳,那邊有條小溪。」
二人來到溪邊。
白羲和坐在一塊石頭上。
蘇承將果子清洗乾淨遞給她。
他自己其實沒這麼講究,可閨女有一次吃剛摘的果子鬧了肚子,那之後,他給閨女的果子都會洗乾淨。
「你等等。」
「什麼?」
白羲和不明所以地看著蘇承又一次去了溪邊。
等蘇承回來時,手裡多了兩條殺好的魚。
他輕咳一聲,悻悻地問道:「這裡不是寺廟,應該不算破戒吧?」
白羲和笑了笑:「不算。」
蘇承蹲下身來,麻溜兒地生了一個火堆,又用棍子將魚兒串好,架在火上炙烤。
魚兒的香氣很快飄了出來。
溫暖的火光映在白羲和傾國傾城的臉上,她冰涼的身子感到了一絲久違的暖意。
她啃了一口酸甜多汁的果子,輕聲問道:「會不會耽誤你值夜?」
蘇承剛剛說了他是來附近巡邏的。
蘇承道:「不會,我後半夜,還差半個多時辰呢!魚烤好了,給!」
他將魚兒放在摘來的荷葉上,擱在白羲和身邊的石頭上。
白羲和伸手就拿,蘇承提醒道:「當心燙。」
白羲和的手頓了頓,把荷葉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你也吃,我吃不完。」
這倒不是假話,她食量不大,什麼東西吃兩口就飽了。
蘇承倒也沒與她客套,他抓魚就是因為自己想吃啊。
他把魚肚子撕了下來,留給白羲和,自己抱著魚背與魚尾啃了起來。
白羲和看著那一片呲呲冒油的烤魚肚,捏起來輕輕嘗了一口。
說來也巧,蘇承的廚藝九成九都是黑暗料理,卻偏偏給白羲和做的兩回,是為數不多不翻車的。
蘇承見她把魚肚子吃完了,又拿過第二條烤魚,把魚肚子撕下來放在了荷葉上。
隨後蘇承繼續埋頭吃魚。
蘇承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體貼之舉,在家裡,魚肚子就是幾個孩子的,他一貫只吃魚尾巴。
白羲和小口小口地嘗著魚肚子,偷偷拿眼瞄他。
吃得差不多了,他們也該回去了。
蘇承將篝火滅掉,對白羲和道:「白夫人,我送你回寺廟吧!」
白羲和低聲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