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一頂轎子抬進府去了……
這也算是景宣帝對秦嫣然的懲罰。
她明知救了自己的人不是大皇子本人,卻夥同大皇子一併欺君,景宣帝心裡能不惱怒嗎?
秦嫣然氣到心口作痛、兩眼發黑:「誰幹的?這件事怎麼會穿幫?!」
丫鬟害怕地說道:「好……好像是衛大人。」
秦嫣然咬牙:「衛、廷!」
衛廷把皇子撞下水,景宣帝不可能不罰他的。
問題是怎麼罰?
他本就沒回朝中任職,想革職都沒處革。
景宣帝倒是想罰他不做宮學的夫子,可衛廷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又讓景宣帝打消了這一念頭。
「罰俸半年!」
衛廷黑了臉。
從御書房出來,衛廷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唇角一勾:「幸虧早有準備。」
他白把蕭獨鄴從水裡拉上來的麼?
不得收點兒打撈銀子?
「衛廷!」
蕭獨鄴怒氣滔天地走了出來,他推開攙扶著自己的太監,一臉冰冷地來到衛廷面前。
「你故意的是不是?」
衛廷收好錢袋,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勾唇笑了笑:「大皇子,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說出來?」
「你——」蕭獨鄴忙四下去看。
衛廷替他理了理濕漉漉的衣襟:「別看了,只有你和你的心腹太監聽見了,傳出去也沒人信的。」
蕭獨鄴氣急:「衛廷!」
衛廷淡淡一笑:「大殿下,我這人,記仇。」
說罷,無比囂張地走了。
蕭獨鄴氣到懷疑人生。
世上怎會有如此猖狂之徒?
當真不怕死嗎?!
另一邊,蘇小小出了皇宮。
當她掀開簾子時,居然看到了數日不見的皇城第一公子。
「蘇陌!」
「是表哥。」
蘇陌糾正。
我活的年歲可比你大呢。
蘇小小在他身邊坐下。
桌上多了一罐剝好的核桃。
蘇小小抱過來,小胖指尖在裡頭扒拉了一下。
顆顆飽滿,形狀完整。
她抓了一顆丟進嘴裡,饜足地眯起了眸子。
蘇陌其實不明白核桃有什麼好吃的,她怎麼能吃得那麼香?
「還沒恭喜叔父贏了秦江。」蘇陌道。
蘇小小風輕雲淡地說道:「哦,小事。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沒出什麼事吧?」
蘇陌道:「暴雨造成山體滑坡,衝垮了橋樑與官道,也毀了幾個村莊。我們沒事,只是苦了當地的村民。剛播種,全給淹了。」
蘇小小問道:「傷亡慘重嗎?」
蘇陌搖搖頭:「傷亡不大,這大概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祖父還在當地賑災,讓我先回京看看你們的情況。」
「老五呢?」蘇小小又問。
蘇陌頓了頓:「逃了。」
蘇小小一愣:「嗯?」
蘇陌無奈嘆氣:「老五就是這樣,從不肯好好在家待著。打也沒用。」
家裡最不讓人省心的兩個弟弟,一個老四,一個老五。
老四太靜了,老五太鬧了,都不像正常孩子。
蘇陌又道:「另外,我們在那邊耽擱了幾日,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們發現了一個教派的窩點,祖父打算伺機端掉它。」
蘇小小道:「白蓮教?」
這下換蘇陌驚訝了:「你知道?」
蘇小小忙道:「我不知道你們的行動,我只是前幾日剛聽說了一些有關白蓮教的事。閣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