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修後退三步,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你又想幹嘛?先說好,我再也不會去幫你威脅衛夫人了!」
「不是衛夫人。」蘇小小言簡意賅地講了衛曦月的事。
尉遲修那本就不夠用的腦子,足足宕機了三秒。
他皺眉道:「衛曦月會發病,這個我知道,但發病到抽搐,還是頭一次聽說呢。所以你是覺得衛曦月沒弄錯,小白的確不是原先的小白了?」
「嗯。」蘇小小點頭。
尉遲修道:「並且你認為是郭桓乾的?」
「嗯。」蘇小小再次點頭。
尉遲修的神色一言難盡:「不是吧……你居然懷疑他?你膽子怎麼這麼大?讓衛家人知道,非得削了你!」
蘇小小當然明白尉遲修的擔憂不無道理。
尤其在發生了這種事後,衛家人寧可相信是衛曦月弄錯了,也不肯去懷疑到郭桓的頭上,可見郭桓有多受衛家人的信任。
她如果嘀咕幾句衛夫人的不是,衛家人的反應大概不會太大。
郭桓則不然,他在衛家人的心目中接近完美。
尉遲修不是衛家人,他是殺手。
他對郭桓沒什麼感情,看待問題倒還算客觀,他是從衛家人的角度分析此事的利弊。
他覺得這丫頭不要命了。
跟著她混,自己遲早會引火上身。
蘇小小道:「去嘛去嘛,就這一次。你輕功最好,除了你,也沒別人能悄無聲息地潛入丞相府了。」
這頂高帽子讓尉遲修十分受用,他大刀闊斧地去了。
然而遺憾的是,他並未在丞相府找到一隻小胖松鼠。
尉遲修道:「這要不是你弄錯了,就是他已經把小東西處理了,我去晚了一步。」
蘇小小嘆氣:「這下完了。」
尉遲修納悶道:「一隻小松鼠,不至於吧?你就算找到了,也沒法兒證明什麼,衛家人不會信的!」
「不是這個。」蘇小小呈大字型癱倒在床鋪上,望著房梁無奈地說道,「曦月一醒就會要小白,要不到就會發病。」
完了,完犢子了。
她已經能夠想像衛曦月以一己之力,發動聲波攻擊,掀翻整條巷子的慘烈景象了。
……
天矇矇亮。
衛曦月緩緩睜開眸子。
陌生的環境令她本能地生出一股不安,她扭頭,看見身邊熟睡的娘親,又慢慢平靜下來。
李氏折騰了大半宿,臨近天亮才睡過去,這會兒正睡得沉。
衛曦月沒吵醒她,從她身上爬過去,走下床,自己穿了鞋子,拉開房門走出去。
清冽的晨風,金光燦燦的晨曦,混合著地上的青草香氣,是衛曦月從未見過的風景。
衛曦月不習慣去陌生的地方,她會感到不安。
但今日,她來不及感受心底的情緒,便看見了一匹正在吃草的小馬,以及一個躺在草地上,不知在幹啥的小豆丁。
「四斧,你看我。」
小虎雙腳一蹬,小胳膊一滑,身子便往上竄了下。
他一蹬一滑一竄,一蹬一滑一竄。
不多時,便竄到了衛曦月的面前。
他沒起來,依舊是攤開小身子,大喇喇地躺在草地上,一眨不眨地看著衛曦月。
衛曦月也好奇地看著他。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我家裡?你看我做鹹摸?」
小虎靈魂三連問。
衛曦月沒說話。
她蹲了下來,捏了捏小虎的臉蛋,又拉了拉小虎的耳朵。
小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小姐姐,你幹鹹摸?」
衛曦月在小虎頭頂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