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過了今日,就再也不會受委屈了。
小小姐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
下午,蘇小小去了一趟婁長老的住處。
她在院子裡見到了躺在藤椅上啃米糕的蘇璃。
蘇小小四下看了看:「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蘇煊和嫿嫿呢?」
蘇璃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們出去了,知道你會來,讓我留下等你,說免得你跑空了,哼。」
蘇小小將急救包放在桌上,將消毒水與紗布取了出來:「你不樂意等,我還不樂意過來給你換藥呢!」
蘇璃沉下臉:「怎麼和哥哥說話的?」
「大三天而已。」
「是三個月!」
蘇璃糾正。
蘇小小就不叫。
蘇璃撇嘴兒。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都叫了,獨獨對他一口一個蘇璃,這丫頭瞧不起誰呢?!
蘇小小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那副幼稚的樣子。
還哥哥?
景弈都比你成熟。
蘇小小給蘇璃換完藥時,衛廷過來了。
蘇小小很驚訝。
衛廷見蘇小小在這兒,也很驚訝。
蘇小小看出端倪了:「你不是來找我的?」
衛廷面不改色道:「猜到你可能會過來,沒想到真來了。」
「你在撒謊。」蘇小小一針見血,「你是不是社死了,過來躲幾天的?」
衛廷不理解:「什麼我射死了?」
蘇小小雙手抱懷,一口氣說完不帶喘的:「就是昨晚回去你發現自己頂著那樣一頭頭髮在我面前耍帥之後尷尬到恨不能一頭碰死的那種情形。」
被一秒釘死在恥辱柱上的衛廷:「……」
-
風和日麗。
蘇煊陪著惠安公主出來買米糕。
她在皇宮過了十幾年籠中鳥的日子,好不容易飛出來了,哪兒還能在一座小庭院裡閒得住?
不過鑑於前兩次意外,今日她是扮了醜的,也戴了面紗,雙重保障。
既然大周使臣來了王都,為避免不必要的邂逅,蘇煊也戴上了玉質面具。
二人來到常買的那間米糕鋪子。
今日人多,二人跟在眾人後面排起了長隊。
「蘇……」惠安公主剛想叫他,想到什麼,壓低了音量,「你叫我嫿嫿,那我叫你什麼呀?總不能叫你名字,萬一讓熟人聽見了怎麼辦?」
蘇煊安靜地說道:「你想怎麼叫都行。」
惠安公主想了想:「那我和小跟班一樣,叫你表哥。」
蘇煊道:「好。」
二人繼續排隊。
惠安公主站在蘇煊的前面。
忽然,空氣裡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蘇煊倏然探出手,兩指一併,在惠安公主鬢角處夾住了一枚銀針。
惠安公主察覺到他的手靠近了自己,轉過頭問道:「怎麼了?」
蘇煊不著痕跡地將銀針塞進袖口:「有個小飛蟲,摘掉了。」
惠安公主最怕這些蟲子啊蛇的,嚇得趕緊讓他再看一遍。
「沒有了。」蘇煊平靜地說。
惠安公主如釋重負,轉過去繼續排隊。
蘇煊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銀針射來的方向,一道人影竄進了對面的巷子。
他對惠安公主道:「那邊新開了一家賣酥點的,我去給你買一點,你在這裡等我。」
他說著,對米糕鋪子的小二使了個眼色。
小二點頭。
「哎——可是我……」
蘇煊已經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