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觀潮神色一僵。
雲霜對早已嚇得腿腳發軟的船家道:「勞煩,給我一條小船。」
船家害怕地看了兩個大佬一眼,心驚膽戰地讓夥計把小船放下了水。
雲霜緩緩朝欄杆走去。
就在她即將跳下小船時,忽然眼前一黑。
姬明樓勃然變色:「霜兒——」
他朝搖搖欲墜的雲霜奔了過去。
可他哪兒有江觀潮快?
江觀潮的輕功只是一瞬間,便閃到了雲霜身後。
雲霜倒進了他的懷中。
「你放開霜——」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江觀潮一腳將他踹下了水。
江觀潮抱著雲霜,將輕功施展到極致,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自己的別院。
見到蘇小小的第一句話:「她在船上暈倒了!」
蘇小小忙給雲霜把脈,越把越奇怪:「咦?這脈象……不像病也不像傷啊……」
啞奴心虛地後退了一步。
江觀潮唰的朝他看了過來:「你對她做了什麼?」
啞奴不該回答的,可他實在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啊!
他掏出小牌牌,硬著頭皮寫道:「下錯藥了……本來是想給你下藥的!等藥倒你了我好把牌牌拿回來!可是我下錯了!下到她的薑湯裡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誰讓你搜走我的小牌牌的!你但凡留一個,我也不至於要給你下藥!」
啞奴越寫越激動,深深覺得是渣男主子耽誤了自己!
「你下了多少?」
蘇小小問啞奴。
啞奴掏出一大包。
蘇小小目瞪口呆:「這麼多?」
啞奴繼續掏。
兩包,三包、四包。
蘇小小嘴角一抽:「這劑量……你是想藥死你主子嗎?」
江觀潮的臉徹底黑了!
啞奴理直氣壯地寫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江觀潮想殺人了。
好在雲霜喝的不多,睡幾個時辰應該就能醒了。
江觀潮抱著雲霜進了屋。
蘇小小想看看八卦,房門被某大佬用內力帶上了。
蘇小小碰了一鼻子灰,握拳道:「有內力了不起呀?相公!揍他!」
衛廷正色道:「我去接祖父!別讓祖父等急了!」
蘇小小黑了黑臉,仰頭望向屋頂:「程心!你來!」
程心無比誇張地往瓦片上一趴:「哎呀,受、傷啦。」
蘇小小:「……」
硬的不行來軟的,明的不行來暗的!
蘇小小悄咪咪來到門口,從門縫裡偷偷往裡瞄。
瞄不著,又改為將耳朵貼在門縫上。
啞巴也過來貼。
二人聽了半晌沒動靜。
方才把人氣走,這會兒又把媳婦兒追回來了,倆人到底是真和好還是假和好呀?
蘇小小好奇得不行。
哐啷!
她太用力,把門給撞開了。
啞巴一秒退開,唰唰地寫完亮出小牌牌:「讓你別偷聽!終於抓到你!」
蘇小小:你可真是個好啞巴。
啞巴告完黑狀,果斷開溜。
蘇小小訕訕地爬起來,悻悻一笑:「路過,路過。」
她說著,就要趁著某大佬大開殺戒之前溜掉,不料對方開了口:「她要走。」
「嗯?」
蘇小小步子一頓,轉過身來看向江觀潮。
江觀潮望著熟睡的雲霜,寂寂地說道:「她為什麼,要走?」
蘇小小的氣勢上來了,拍了拍手,漫不經心往他面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