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蘇小小握緊拳頭說道。
沒道理這傢伙都起了,自己還在床上賴著,瞧不起誰呢?
她立志要起來。
然而伸手一摸,摸了個寂寞,這才想起所有衣裳都被某人扔到了地上。
又有更多的細節湧上腦海,饒是她臉皮再厚,也感覺有些不堪回首。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衣裳呢?」
「拿去洗了。」衛廷十分良善地說道,「箱子裡有新的,我可以拿給你。」
蘇小小張了張嘴:「叫杏兒進來。」
杏兒是她從秦家帶來的陪房之一。
衛廷唇角一勾:「你可想清楚了?你這副樣子確定要讓第三個人看見麼?」
蘇小小黑了臉。
最終還是衛廷把衣裳遞了進來。
這副身子有多敏感,昨夜她算是徹底領教了,她不僅比尋常人怕疼,也比尋常人——
蘇小小深呼吸,及時住腦,忍住渾身的痠痛,穿上寢衣去耳房洗了個澡。
她身上慘不忍睹,不知道的,還當她怎麼被人蹂躪了。
她冷冰冰地走出來,超凶地瞪向某個春風得意的男人。
衛廷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這麼瞪著我做什麼?不是你一直想要……吃肉的嗎?」
這個詞,衛狀元學會了。
這丫頭在他身上佔了多少便宜,他可一筆筆全記著呢,昨晚只是小收了一點利息。
「我……我那是……」蘇小小屬實有點兒氣急敗壞,輕咳一聲,正色道,「一個人活了兩輩……活到二八年華,從來沒吃過肉,就想嘗一口,嘗一口你明白嗎?一口!」
「不是吃一大鍋!吃那麼多……會撐壞的!」
早知道吃肉的代價那麼大,她就不吃了!
衛廷忽然朝她走了過來,帶著極富侵略性的霸道,將她壁咚在了拔步床的柱子上。
他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地撫上她的小腹,似笑非笑地說道:「確實,挺多的。」
蘇小小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的多是指什麼多。
湊流氓!
男人開葷前、開葷後能有多判若兩人,蘇小小算是見識到了。
蘇小小決定不理他了,去給衛老太君與衛夫人和嫂嫂們敬茶。
她一拉開房門,發現天是黑的。
「天還沒亮麼?」她皺眉。
「是已經天黑了。」衛廷欠抽地笑了笑,不無得意地說道,「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睡了一整天?」
蘇小小嚼著素肉片,冷颼颼地看著他,每一口都像是在嚼他!
衛廷嘴上欠收拾,做起事來還是貼心的,猜到某人累壞了,走去祖母的院子太難為她,早早地讓人將轎子備好了。
二人乘坐轎子去了衛老太君那邊。
天黑了才來敬茶,也是沒誰了。
衛老太君倒是半點兒也不介意,她瞭解蘇小小的為人,絕不是在長輩跟前拿喬的性子,也不會耍後宅那些手段。
她起不來,那只有一種情況,全是衛廷害的。
衛老太君狠狠地瞪了衛廷一眼。
蘇小小累得像是霜打過的茄子,衛老太君心疼她,讓人去將衛夫人與李氏等人叫了過來,省得她一會兒挨個院子去敬茶。
蘇小小沒看見大虎二虎與小虎,問了才知三小隻醒了就找她,衛六郎為了分散他們注意力,便帶著他們出去玩了。
人到齊後,蘇小小與衛廷給眾人敬了茶。
幾人給蘇小小送了過門的見面禮。
衛老太君送的是一間鋪子,衛夫人送的是一盒金子與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
到這裡,畫風都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