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宰了毒蛇,取出蛇膽裝入藥瓶。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面不改色,直把宮人們看得目瞪口呆。
「你……你是什麼人?」
方才那位被嚇得一蹦三跳的太監回過了神來,壯膽問蘇小小。
蘇小小道:「哦,我是宮學的學生,剛剛和靜寧公主在那邊的亭子裡吃了午飯。」
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份與入後宮的緣由,能在很大程度上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一聽她是與靜寧公主一道的,沒人懷疑方才的蛇是她放的了。
或者說,就算心裡懷疑,面上也不好再扣留她盤問下去了。
蘇小小把蛇的屍體往前一遞:「蛇肉很補的,你們要嗎?」
宮人們搖骰子似的擺頭!
太皇太后也搖了搖頭。
蘇小小道:「那我帶走啦。」
宮人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你趕緊帶走!
蘇小小走了兩步,又頓住,歪頭問太皇太后:「也算個物證,確定不要嗎?」
太皇太后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再次微微搖了搖頭:「不必,這裡草叢多,潮濕又茂密,有毒蛇出沒也不奇怪。」
蘇小小覺得挺奇怪的,因為方才那條毒蛇是直奔太皇太后去的。
「你帶走吧。」太皇太后對蘇小小說,「今天多謝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蘇小小。」
蘇小小一不留神,把自己的真名說出來了。
都怪太皇太后的眉眼與黎女士太像,讓她有片刻不記得自己如今的身份。
「大名,蘇大丫。」她補充道。
宮人們嘴角一抽,大名叫大,小名叫小,你家取名還真是任性啊。
蘇小小走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被宮人簇擁的太皇太后。
她的神情透著淡淡的憂傷與寂寞。
忽然覺得,太皇太后也挺可憐的。
……
下午是騎射課。
出了前日的事故後,草場增派了不少侍衛與大內高手,馬兒也不再讓諸位自行挑選,分到哪匹是哪匹,兩位公主也不例外。
另外,由於上次的夫子被蕭重華撤職了,大家都在猜這次的夫子會是誰。
當新夫子一騎絕塵地來到馬場時,在場無一不傻了眼。
男子一襲墨藍勁裝,容顏冷峻,身姿挺拔,器宇軒昂,頂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眉宇間透出一絲睥睨天下的張狂。
不是衛廷,又是誰?
蘇小小:「咦?」
惠安公主與靈犀郡主的眼珠子都挪不開了。
二人激動壞了。
「廷哥哥!」
惠安公主翻身上馬,立即朝衛廷策馬奔了過去。
靈犀郡主不甘示弱,也揚起馬鞭追了上去。
蘇小小眯了眯眼。
靜寧公主不屑地哼了一聲。
全京城唯一對衛廷的美貌無動於衷的女人,大概只有靜寧公主。
現場不少千金們也微微紅了臉。
蘇小小一言難盡地看了看眾人。
你們能不能專一一點?前兩日還對著蘇陌發花痴,轉頭又看上了衛廷了?
不過,看上歸看上,誰敢和公主、郡主搶?
她們只敢飽飽眼福罷了。
話說回來,衛廷怎麼會來了這裡?難不成他真是她們的新騎射老師?
蘇小小也很疑惑。
這廝不是被皇帝禁足一個月麼?這才幾天,皇帝就把人放出來了?
景宣帝也不想放啊,然而架不住衛廷讓餘公公給皇帝帶了一封聲情並茂的手書。
手書裡,衛廷對撞傷秦江